“钱将军冷静,看周围!”
只见领民都紧张地围观双方争斗,胆小的都躲得远远的,胆大的则沿着路边走,钻出城门,耶达特的私兵也不阻拦。
“有鬼,咱先汇报老大。”
高华正美滋滋地坐在办公室,高勇来串门,葛敏在打扫卫生。却听砰的一声,吴明钱健急匆匆推门而入,吴明一身泥。
高华的心猛地一沉:“刚出城就有土匪?”
吴明摇头:“是耶达特的正规部队。他们挡在出城的各条要道上,不拦领民,专拦城堡的商队。”
高华摸着脑门,脑壳痛。
“那厮寻衅滋事不讲道理,要不是人类小兄弟拦着,我早跟他们干起来了!”钱健大声道。
几个月的疗养和成长,他已不再是当初风一吹就倒的小年轻了,将门血脉终于觉醒。但他还缺少历练,不够沉稳。
高华正想教他一点人生经验,另一个不沉稳的肌肉老青年砰地一敲桌子:
“他奶奶的,欺我太甚!老子讨厌尖耳佬,更嫌弃那黑白杂交的杂种!钱健,带上兵马,和我一起杀去耶达特老巢!”
“誓死追随您,高勇大人!”
“等等,你俩停一下!”
高华拉住哥哥,吴明拉住钱健,总算把两团火劝下来。
“耶达特想诱使我们主动挑起内战,这样他就站上道德制高点了。民心思定,我们先动手就失了民望,中他的圈套。”
高勇反驳:“那难道任凭那杂种断了全领的食盐供应?别忘了,盐铺现在由我们管理,老百姓买不到盐,黑锅得我们背。”
高华低头不语。
确实是这个道理,即使看穿耶达特是在碰瓷,城堡方也只能就范。这是阳谋,
“那黑白杂种,总算有点长进啊……”高华恨得咬牙切齿,却又无可奈何:
“避免和他们直接冲突,盐队打散走山路吧。”
“成本恐怕得蹿上天。”侍女兼盐铺督察组长葛敏忧虑地说:
“山路崎岖雨天湿滑,加上豺狼虎豹和零星的劫匪,运输成本得翻好几番。盐铺本就薄利运营,匪患起后,盐铺伙计又辞职甚多,亏待不得。”
“唉~”高华深深叹气,实在没招了:“看来,得涨盐价……”
正说间,又是砰的一声,陈大力也气喘吁吁地跑了进来,顾不得满脸雨水,劈头盖脸就是一阵大喊大叫:
“大事不好啦!大事不好啦!涨价啦!”
“你这么爱吃盐么?只涨几分钱,用得着那么大反应?”高华正烦着呢,没好气地说。
“咦?盐也要涨?完啦完啦,咱的日子没法过啦!”
制造部长坐在地上放声大哭,把大家弄得尴尬无比。高华这才意识到,她说的是另一回事,而且是比盐大得多的麻烦。
“铁……铁矿……的价格涨了,嘤嘤……翻倍地涨!孙皓家的伙计好凶,都一副爱买不买的样子。”陈大力抽噎着说。
高华心里一震,慢慢走回座位,颓然瘫在椅子上,喃喃自语:
“铁矿,孙皓……真有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