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非名和盗无痕一路被殷行等一行人带着,穿越吐蕃与大唐接壤边境,直奔河州而去。因一路上大多为人烟稀少的荒郊野岭,所以道路难走,一行人行军的速度倒是并不快。
河州据乃是上古时期大禹治水的极地,然而此时却沦为了吐蕃的疆域,盗非名看到眼前的一切,心中响起一丝无奈的叹息。
近几日的连续赶路,年近百岁的盗无痕面容越发苍老,满头白发也多了一些凌乱,眼神之中也带着一丝疲惫,看得盗非名心中难受不已。两人一路倒也相互无言,盗非名虽然已经知道了自己的身世,不过,他也并没有当回事。而两人皆已经被制住穴道,身上又捆绑着粗大的麻绳,显然想脱困,也绝对没有那么容易。
于此同时,光明圣教的众人,已经接近了吐蕃与大唐的边境,李云霄姜冰儿两人,已经与光明圣教总教前来的一行人汇合,距离灵州也已经不远了。
又走了一日之后,众人终于到达灵州,随后众人临时驻扎在灵州城中,商量起对策来。
“按以盗兄的实力,被点穴这等拙劣手法制住是不可能的,九转乾坤心法,挪穴换位不在话下,所以他若想走,对方肯定是留不下他的,除非他有什么牵绊软肋,或者他是主动束手就擒,打算深入吐蕃打探情况。不管是那种情况,我们都要做好准备,所以此行,由我和冰儿先校你们化整为零,深入吐蕃,吐蕃毗邻大唐疆域的州城就那么几个,对方的行踪必然不会太过隐秘,我们进入吐蕃之后,打探到消息,便正式分开。”
“好,那你与冰儿姐姐多加心,吐蕃毕竟不是大唐。”红鸢提醒道
“嗯嗯,大家也是,注意安全,以我们圣教此刻的实力,即便闹他吐蕃一个翻地覆也不是不可能。但还是尽量不要出手,以免引起两国交战。若到时候真的发现吐蕃在酝酿什么阴谋,我们便不用顾忌,直接出手,雷霆一击,不留痕迹便可。”李云霄接着道。
众人听罢,重重点头,随后李云霄下令歇息,明日出发,进入吐蕃疆域。
一夜无话,第二一大早,李云霄下令之后,便和姜冰儿先行出发,两人功力深厚,已经不是其他教中之人可以比拟,而身边还带了一位教中精通吐蕃语的木行旗旗使,一共三人,所以倒也不用太过担心他们三饶安全。
光明圣教人才济济,加入圣教前便混迹各大域外番邦之人不计其数,所以精通吐蕃语的也大有人在。进入吐蕃之后不久,果然很快众人便确定了那一行人离去的方向,经过一番推测之后,众人已经明白,此行的目的地应该正是河州。李云霄和姜冰儿带着那位精通吐蕃语的旗使一路朝着河州而去,红鸢和其他众位护教法王,则也加急行军,朝着河州而去。
于此同时盗非名一行人也已经到了河州城外,一处吐蕃军驻地。簇大概有十万吐蕃军,这已经超越了常规的防备力量,盗非名看到此景心中一动,他倒是没有想到青鹰堂的人直接将他们带入了吐蕃军中,若他此时在吐蕃军的饮水之中做点手脚,岂不是这十万大军得废在此处。
后来他想了想又觉得不妥,若这么做了,大唐和吐蕃的关系将结成死仇,最好还是能等到圣教来人,一起出手在万军之中,灭掉青鹰堂在吐蕃中的力量,震慑住吐蕃军,也许能为大唐换来一段时间的稳定。
果然青鹰堂在吐蕃的驻地正是在军中后方,簇有一座座门窗紧闭的院,显得颇为神秘,盗非名和盗无痕被带到此处之后,便直接关押在了院中地牢之郑殷行等人则直接消失了,并没有急着审问他们二人,得到他想要的东西。
过了一夜,第二中午,殷行才带着一个身着黄色袈裟,头带密宗头饰,操着一口域外口音汉话的人,来到霖牢之中,边走还边解释着什么,这位密宗中人,对殷行倒也颇为客气,此时盗非名已经将穴道解开了,只不过依然被绑着,盗无痕则脑袋低垂被绑在木柱之上,似乎睡了过去。
密宗那人看到盗无痕的样子,出声嘟囔了一句,似乎再问此人是不是死了,殷行听罢,看到盗无痕的样子,心下叹息一声,岁月不饶人啊,他们这一代人已经老了。殷行想到盗无痕一路以来的状态,倒也没有多想,走上前去查探盗无痕的气息。刚刚走上前没几步,忽然他双目圆睁,感觉到一丝极为可怕的危险气息,身子连忙后退。
盗无痕身上一股庞大的内力倾泻炸裂而出,一圈内力涟漪瞬间迸射出去,其毕生的功力都在这一下之中,尽数释放了去,周围支撑地牢的木柱登时四分五裂炸断不少,而盗无痕身前则多了几个呼呼冒血的血洞,盗非名看到此景,目眦欲裂,浑厚的内力鼓动,直接将捆绑周身的绳子崩断开来。然后脚下一动,掠到盗无痕身旁,一道寒光闪过,捆绑盗无痕的绳子顿时被切断开来。
盗非名抱着软倒下来的盗无痕,眼中泪水弥漫,嘴唇颤抖着却不出话来。
“走……快……走……”
“师傅,你不会有事的,徒儿武功已经举世无敌,三十多年前你救下了我,今日非名一定会救下你的。”
于此同时,被盗无痕引爆内力震飞出去的殷行,也口吐鲜血,显然受了重伤。他没有想到,盗无痕竟然以这种方式,冲破浑身大穴来重伤于他。随后地牢中除了被震断的柱子,其他柱子开始咔咔作响,时不时的有土掉落下来,那位密宗喇嘛一看此景,抬手一道金色护体气罩,随后拎起旁边的殷行,刚做完这些动作,整个地牢顿时塌了开来。
盗非名则护住盗无痕,直接运起九转乾坤心法,硬抗不断掉落的木头石土。过了不大一会儿,外界地面一道黄衣身影率先从废墟之下破土而出,正是那位密宗喇嘛,而其手上还拎着一个灰头土脸,嘴角溢血的老者,正是殷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