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老者伸出一根手指。“我一人给你们这么一个数怎么样?”
铁牛见了喊道:“我说老头儿,让我们哥儿护送你,你就出一两银子就把我们哥儿们给打发啦?这也太少了点吧。”
这老者听了一阵苦笑。
“小义士,你误会了,我就是再不晓事儿,也不会给你们一两银子吧?”
“那你那一个手指头指的是多少?我们没文化,不晓得你那一个手指是什么意思。”
这老者听了想了想也是。“我是说每人给你们一百两,这个价钱不算低了吧?”
段无极想了想说:“嗯,这个价钱还行,只是我们今天的赏钱呢?你总不会说了又不给了吧。”
这老者听了笑道:“怎么会呢?只是我们出门并没有带多少的银子,你看这样行不,我先给你们每人十两,等回了府衙,我再给你们每人一百两如何?”
段无极点了点头。“好,咱们就这么说定了,哎,哥,你赶紧回去跟三祖爷爷告一个月的假吧,可千万别提今天的这事儿,听清楚了吗?”
“那你让我怎么说?俺铁牛可不象你,可以随口编瞎话儿。”
段无极听了这个气,照着牛铁的屁股就是一脚。“我说哥,我什么时候随口编瞎话了?说出来听听?”
铁牛听了嘿嘿一笑:“你看我这随口一说,没想到却防碍人了,你看我这张臭嘴哟。”
那老者听了笑道:“你就说要出门访一个朋友,十天半月的也说不定,不就行了么?”
铁牛听了哈哈大笑:“行,我就这么说去,你们在这儿稍等我一会儿,我去去就来。”
说着,那铁牛撒开两脚三晃二晃就跑没了影子。
此时太阳已经压山了,天马上就要黑下来了。段无极与这老者坐在地上。一边等着铁牛,一边等着地上躺着的这帮子人。
过了好长时间,地上躺着的这帮子人才慢慢地都爬了起来。
时间不大,那铁牛就气喘嘘嘘地跑了回来。
“无极呀,三祖爷爷听说咱们要告个十天半月的假可高兴坏了,什么也没问就答应了。”
段无极听了笑道:“这十天二十天的,你说咱们得在他家吃多少粮食呀,咱们这一走的话,他们家不就省下了么,他能不高兴么?”
这老者一见人也到齐了,大家也没什么事儿了,站起身来对众人说:“这个点也错过了打尖住宿的点儿了,再说了,这个地方也不太安全,咱们可不能再遇上这事儿了,我看咱们还是连夜赶路吧。
早早地出了山西也就太平了。咱们那个地方是杨王的地盘,比这个地方太平得多。”
大家听了,没有吱声儿的,纷纷上了马,顺着山沟直往东边走来。
段无极与铁牛每人也分到了一匹牲口,大家顺着官道连夜急行。
直到天明,大家才找了个山坡,跳下马来一边休息一边让马儿在上坡上吃草。
大家休整了一个来时辰,然后站起身来纷纷上了马,段无极见那老者眉头紧索,打马紧走几步小声地问:“老人家,为什么紧索双眉呢?又什么烦心的事儿?说出来听听。”
那老者听了长叹了口气说:“小义士,你说昨天追杀咱们的人如果逃回去的话,那承相宇文化及如果再派出大队人马来追杀那该怎么办?如果是三百人的话,或者是三千人的话,那咱们还跑得了么?那老小子做事儿可毒呀!”
段无极听了笑道:“即然知道这样,咱们为什么一条道儿跑到黑呢?那咱们不会绕道儿走么?这样虽然回去晚个几天,但总比让人家追上杀了的好,你说呢?”
那老者听了点了点头。“嗯,你说得也有道理,那咱们怎么绕道儿呢?又应往哪绕呢?”
大家又往前走了个三四里路,段无极在山坡儿上发现了一条羊肠小道,弯弯曲曲地直朝北边延申。
段无极用手一指。“咱们就走这条道儿吧。这小路虽然不好走,但也安全的多,大人,你看如何?”
那老者看了长长地叹了口气说:“唉,没办法,但也只好如此了。”
段无极看了一眼士兵牵着的无人坐骑的两匹马说:“大人,这两匹马咱们别要了,只有让它们来代替咱们受过了。”
那老者听了摇了摇头。
“它们能替咱们受什么过?你就看着办吧,只要能平安回去,一切都好办。”
段无极将这两匹空马牵到大道中间对铁牛说:哥,用棍子猛击这马的屁股,把这两匹马打惊,让它顺着这山沟往东跑下去就行了。”
那铁牛听了用棍子猛地往马的屁股处戳来,两匹战马长鸣一声顿时猛地往前急速地跑去。
段无极回身对众人说:“别看着了,咱们赶快走。这让追兵看见了,咱们焉有命在?”
十几个人牵着牲口延着弯曲的小路一路急行,直朝北边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