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有材,你这只臭蛤蟆,眼睛瞪得这么大,是在数豌豆吗。”朱黑臀故作生气,装模作样数落道,“不会是连我也想来一下吧?”
张有材一下就反应过来,自己得救了,两只眼睛就滴溜溜旋转了两圈。然后,他收了飞刀,朝朱黑臀扑过来,口中连连喊道:“朱哥啊,我差点就死了,呜呜……”
这家伙在哭,却没有流出半滴眼泪,一看就知道在演戏。
“滚……!”朱黑臀一脚踢在张有材的胸膛上,“我可不是你的老母亲,不用来那套把戏。”
张有材从地上怕起来,嘿嘿笑着,没有半点生气,“朱哥,你虽不是我老母亲,可比我老母亲还亲,以后,你就是我亲爹。”
“滚……!”朱黑臀又是一脚踢在张有材的胸膛,张有材再次滚出去,发出哎哟的声音。
然后,张有材便躺在地上,不起来了,开始装死。
朱黑臀翻着白眼瞪了一眼张有材,从青布口袋中摸出那一个黄色的口袋,直接丢给张有材,“这个,是你挨了两脚的补偿,快点前来吧!”
这个黄色的口袋,朱黑臀已经仔细检查过,与他手上的青色口袋是同一种材质,而且功能也差不多,应该都是方寸物,给张有材最好不过,必定以后如果得了什么宝物,需要放置的地方。
“这是什么啊!”有了好处,张有材一骨碌就爬起来,那一身伤痛也是瞬间痊愈。他接住黄色口袋,立马就检查起来。
“你这个黄色口袋,还有我手中的青色口袋,应该都是方寸物,而且是品质很高的那种。”朱黑臀仔细思考一番,如实回答,“你只要滴一滴鲜血,就可以初步炼化。”
听了这话,张有材直接在脸上一抹,麻下一些敢要凝固的鲜血,胡乱涂抹在了黄色的口袋上。
朱黑臀看得眉头直皱,心说这个世界上怎么有这么油腻的人呢,自己怎么有会与他走在一起,难道说自己也是一个脸皮巨厚无比的人。
脸皮厚,厚颜无耻,也是一种资本嘛,最少有锲而不舍的精神。朱黑臀心念电转,一两个呼吸的时间内,就进行了一番自我安慰,觉得油腻、厚脸皮也是一种不错的品质。
“朱哥,这口袋品质很高,是有多高?”张有材对黄色口袋很是好奇,拿在手里东看西看,东摸西摸,根本就停不下来。
朱黑臀仔细想了想,“应该比雷震长老手里的方寸物好多了,最关键的是,我们的方寸物能够装活物,而他的,不行!”
听了这话,张有材眼睛一亮,立即凑到朱黑臀的身前,“朱哥啊,我觉得你的腿功很是了得,要不在给我来两脚!”说话的时候,他眼睛滴溜溜转着,很显然又在打鬼主意。
只是瞟了一眼,朱黑臀便知道他心中所想,哼了一声,挪开脚步,道:“我倒是再想给你几脚,解解气,但太贵了,付不起钱啊,我们还是办正事吧!”
“办正事,还有正事可办吗?”张有材很是不解的问道,突然,他又想起了什么,喃喃自语起来,“对对,还有正事没办。”
“朱哥,我看这两个方寸物,都挺有灵性,应该取一个名字啊,不能弱了它们的名声!”张有材给出了自己的建议。
“你这是取名上瘾了?”朱黑臀反复盯着张有材,要看看他为啥就那么想要给东西取名呢。
张有材心里根本就不虚,屁颠两下,开始了取名之路,“朱哥啊,我这方寸物口袋是黄色的,而且很规整中正,就叫黄中口袋。”
黄中?朱黑臀一听这名字,想了想,生出一股异样的感觉来,但没有说什么,必定黄色口袋送给他了,想怎样取名字,那是他自己的事情。
这个时候,张有材又说道:“你那口袋,是青色的,要不就叫作青楼吧!”
青楼,难道我是开妓院的?朱黑臀摸摸光头,感觉到这个名字很不好,非常不好,看来给方寸物取名字的事情,还是得自己出马啊。
“算了,我的方寸物,名字我来取!”朱黑臀手一挥,打断张有材,接口道:“这方寸物,我检查过,有砖窑那么大,就叫做青窑布袋吧。”
这话说出口后,朱黑臀感觉怪怪的,青窑,窑子,青楼,似乎有些相似啊。想到这,他想要再改一个名字,但想到话已出口,不好再改,只得作罢,青窑就青窑吧,也许自己前世与青窑有缘也说不定。
张有材倒是未曾想到这么多,只是一个劲跨青窑这名字取得好,取得十分贴切。
朱黑臀怕笑话,也就没有明说,轻轻开口说道:“小,变!”
只听咻咻两声,青窑立即缩小,变成一个破破烂烂、巴掌大小的口袋,捆在了腰上。
张有材在一旁看得啧啧称奇,也依葫芦画瓢,将黄中变成破破烂烂的,挂在了腰上。
接下来,两人望着头顶上那朵很大很大的白云,正式踏入了这条街道之上。
还没有进入街道,便遇见了方寸物变幻出来的大娘,而且还弄出不小的麻烦,因此这次他俩十分小心,连徒步行走都看得仔仔细细的。
驻足在街道口,两人抬眼望去,发现街道虽然简朴,但十分热闹,各种小摊小贩、各种杂耍艺人,还有各种行人挤成了一堆,发出的噪杂声音简直能把人的耳膜震破。
张有材最是喜欢热闹的地方,一看这街上如此热闹繁华,抬腿就要进去。
朱黑臀一把拉住他,并且凑到他耳边压低声音说道:“如此鲁莽,你是想死啊!”
张有材不明所以,问道:“嘿嘿,朱哥,我们不穿过街道,怎么前行,没法寻找各种机缘啊?”
朱黑臀指了指地上,“看到没?”
张有材顺着他指的地方看去,道:“看到了,是泥土啊,踩得很平整。”
朱黑臀气得重重在他头上敲了一下,道:“没让你看地上,让你看这些人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