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非以学识折服张良后,张良也只是以朋友伙伴的身份相助于韩非,而并非是部下之流。
两个女孩子围着泥人张好一顿催促,来回比划想要捏出的泥人,这个想要,那个也想要。
韩经与张良站在桥边,看着远处的波光粼粼,光线照在张良儒雅的脸上,显得更加柔和。
“先生看这河,有什么感触吗?”
真老套,所有想接触拉拢我的开始都说的云遮雾绕,不就是想考较考较吗,张良对这种问话方式都习以为常了。
“百川终到海,沿途又滋养灌溉了生于斯的生灵万物,良只好在有生之年能离那海的尽头更近一些。”
“百川归海,先生是指天下一统已不可逆?不知先生更嘱意哪国诸侯?”
张良忙一拱手,“良只是感慨于天地至理,自然规律,哪里有说到天下大势!”
“天下一统不是自然规律么?都说先生是新郑一等聪明人,如果我想听听先生的见解呢?”
“天下大势,浩浩汤汤,不为尧存,不为桀亡。公子看河中飘着的一叶叶扁舟,无论顺风逆风都在加速前行,像不像朝堂内外追名逐利的名利之舟?”
“在良看来,百川到底归不归海,还要看每条河上漂流着的名利之舟,我韩国在申不害变法时期,也曾强盛过。”
韩经摇摇头,“先生为何不往下说了?申不害到底是失败了,以如今的形势,即使再多十倍的申不害,也挡不住秦国的兵锋。”
“难道明知道事情不可为,就不去做了吗?你不去做,他不去做,韩国怎么可能富强起来,张家五代相韩,张良会为韩国的存续拼上最后一口气!”
语音有点变调,看来张良心底明白韩国的重重危机,只是回天乏术,独木难支。
“弟、子房,何事聊得如此开心?”
韩经一早就知道有人在朝这里靠近,稍一留意,发现是韩宇,也就没去搭理,不想他主动凑了过来。
张良抱着东西,无法拱手为礼,只好欠了欠身子,韩经只做没看见,动都没有动一下。
韩宇对于弟弟的无礼行径,面上若无其事,反而更显亲热的靠近几分,“怎么,弟出去游玩一番,就与四哥生分了?”
“四哥,你看,哪条船是你?”
被韩宇搅和进来,红莲表示没个游兴,临别时还塞给韩经一个泥人胖娃娃,韩经表示会放到书房,天天能看到,红莲与端木蓉就咯咯直乐。
等端木蓉蹦蹦跳跳地去找念端展示她今天的收获时,彭越回府有事禀报。
“属下通过黑衣杀手的兵器与衣服布料,带人挨个排查铁匠铺与制衣皂染铺子,找到了些许蛛丝马迹,最后将目标锁定在北郊的一处马场。”
“得风侍卫长相助,属下带人趁夜突袭,将马场内的敌人一网成擒,共击杀贼人67名,生擒12人,风侍卫长正在安排审讯。”
回禀的彭越不卑不亢,将事情行动经过讲了个明白。
“彭越,你办事果然得力,其他下属与你相比,多有不及。”
“谢主上抬爱。”
“先是护驾有功,再是破案神速,本公子怎么也该好好奖赏与你。”
“雷霆雨露,皆是君恩,彭越只想为主公效命,谢主公栽培。”
“那你就先去刷两天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