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一一,原来你是女的。”
“女的怎么了呢?穆桂英不也挂帅出征吗?要不是你今晚运气好,能碰见我这个女流之辈,恐怕你现在早让钱宁那家伙折腾得不成样子了。”
“恩人,我不是那意思,只是觉得不好意思。”
“没什么不好意思的,谁都没个落难之时吗?”
“恩人,我能问一下你的名字吗?以后也好知道向谁报恩。”
“哎一一,你还是别问了。我说了就怕你以后知道了我的真实身份,你会后悔。”
“怎么可能呢?恩人,我不是那种事非不分的人,恩人,你就把你的名字告诉我吧!我以后也好报答。”
“我叫钟如茵。好了一一,你也知道我的名字了,我希望你别说话了,好吗?”
“为啥?”
“你咋那么啰嗦呢?怎么像个女人呢?我让你别说话,你听话就是了。”
黑衣面具人急躁地说道:
不多功夫,他们从一家四合院的侧门进了院内。钟如茵把黑衣蒙面人带进了自己的闺房,在她的卧房的东墙上按动机关,她的床前的大红地毯中央缓缓地出现一个深不见底、漆黑的方形黑面。钟如茵在房间的圆桌面上取了盏青油灯,带着黑衣人走向方形黑面,黑面变得渐渐模糊,变得昏亮,有一木梯搭在地面边缘。
随后他们顺着木梯下得地道来,她在地道里找到机关,按动机关,上面的入口复位。
钟如茵端着油灯,带着黑衣人沿着地道望东北方向缓行。
他们在地道里七拐八转了好长时间,他们在郁郁葱葱的长江岸边芦苇荡附近的大岩石间开出的拱形小门出了地道。
“公子,我就送你到这里,我们后会有期。”
钟如茵依依不舍地说道:
“如茵姑娘,那你怎么办呢?还回去吗?”
黑衣蒙面人关心地问道:
“哎一一,我也不知道应该去哪里?”
钟如茵不好意思地说道:
“那你不回去了吗?”
“钱宁那个王八蛋搞得城里乱七八糟的,我不想回去。”
“寺里本来就有危险,我不能让如茵姑娘身处险境。”
黑衣蒙面人思量了片刻,而后说道:
“那我们后会有期。”
“后会有期。”
随后黑衣蒙面人向甘露寺方向走去。
夜空星星点点,月光如洗,郁郁葱葱的芦苇荡微风拂过,它们不好意思地摇晃着小脑袋。江面汹涌澎湃般地闪射出道道银光,一队队、一排排、一圈圈闪闪发光的流萤在草丛中、芦苇荡打着灯笼,多么美丽的夜晚啊!可叹太平天下奸人当道,钟如茵有家不能归。
“哎一一,这个榆木脑袋,难道我钟如茵不够漂亮吗?”
钟如茵自言自语生气地埋怨道:
“哎一一,这不怪他,谁怪我戴着面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