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昨天简单的三言两语里,陆临已经知道这个孩子叫柴进,是庄主柴望的独子。而被他擒下的大汉叫大黑,那个全程颤颤惊惊的老农没有名字,大家都喊他老泥鳅。
自从陆临昨晚露了一手瞬间制服庄里最强壮者大黑的擒拿技,柴进就对陆临敬佩不已。退出陆临的房间以后一直在对着空气反复演练陆临那几手动作,越摆弄越觉得陆临动作简练、潇洒帅气。
男孩子嘛,多多少少都拳脚功夫有些兴趣,何况这个年代,没有人能不打一架就平安长大。
“陆临……哥,吃,吃吗?”
柴进的通用语——按这里的说法应该叫瓦里安语才对,说得磕磕绊绊的,比他爹差远了。按柴望说,他这个倒霉儿子对学习瓦里安语毫无兴趣,一心都扑在战斗之仪上。
至于什么是战斗之仪,柴望没展开来聊,陆临脑袋还昏昏沉沉的,也没想着追问。
这些黑黑的东西虽然看着辨认不出是什么东西,但是明显是烤过,散发着微微的香气,犹豫了一秒,陆临选择了拒绝。
“谢谢小兄弟,你吃吧。”陆临摆摆手,一方面是这些食物看着有够恐怖,再来是这里的生活看着就相当不富裕,要不是饿极了,享受他们的食物总感觉良心非常不安。
“不过……这是什么东西?”虽然不吃,但是陆临还是想弄明白这些黑乎乎的条状物是什么,看着像是烤焦的面条。
“蚯蚓干啊。”柴进一脸理所当然地说。
啊呸——陆临心中疯狂吐槽,拼命忍住表面没有失礼,幸好自己刚刚没有好奇地拿起一些尝尝。
看陆临对宴会的兴致不高,柴进忽然拉着陆临的手,要把他拉起来。
“我也……不想,宴会了,我们去……看我训练!”柴进一脸兴致勃勃。
“训练?什么训练?”忽然听到训练这个词,勾动了陆临心中的好奇。
“战斗之仪。”提起这四个字,柴进的语气略微严肃起来,战斗之仪四个字也发得字正腔圆,相当标准。
战斗之仪!
陆临脑海中顿时浮现出两个身着陋服,脸上涂着迷彩的勇士。他们的神色勇猛又坚毅,在神像之下顶礼跪拜,然后在无数神官的簇拥下,举起手中的长矛和盾牌生死相搏的场景……
“来……这里……”
柴进拉着陆临兴奋地往自己家院子里走,一路上路过无数残垣断壁,那些十松庄普通居民的家。
而老庄主家算是最完善的了,有一方完整的矮墙,可以圈出一片称得上院子的区域。院子最靠角落的一栋看着新搭起来的石屋,这个屋子陆临一早就注意到了,修得特别完善,墙壁一点缝隙都没有,跟天花板漏风的民居形成强烈对比,一开始陆临以为这里是库房什么的,是柴家的财富所在
而且更特殊的是,这个房子的房门上居然有锁,很简陋的款式,这可是陆临见识到的十松庄的第一把锁
柴进把手伸进怀里,鼓捣了一下,掏出了一把小钥匙,把门上的锁打开,拉开了房子的大门
阳光射进了这间小屋子,陆临看清了屋子里的事物,不由得吓得张大嘴巴喊了一声卧槽
“这就是我练习的……神……的运动。”
屋子外,柴进年轻的脸上满是骄傲。
陆临惊呆了,眼前这特么不就是一台老式电脑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