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都尚有虎王帐,
我朝胜见冠军侯!
短短两年时间霍南道先取了常国边防重城鹅水,后打退南国三万兵卒,弱冠之年得了侯爵之位,比蒙天白,卫元卿,沈红英之流的名宿大将不弱风头,是个举世无双的人儿。”
“少主君对此人推崇之至啊!看来是个人物!”
“嗯~?好大的酸味儿啊!”
“本寨主与你商量正事,你又扯这些闲话!”
“本少君就爱说,李大当家能怎样?”
“无理取闹!”
“无理取闹又如何?你看看人家功夫又好,又懂得琴棋书画,诗词歌赋。”
“你和本寨主说这些有何用?我就一铁匠,肚子都吃不饱,哪有闲心读些诗词歌赋。”
“看吧,看吧!我就说是好大的酸味儿。”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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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了几句儿女情长,再来说一说飞草官道。
羡幼轩得了李开花的消息,在官道上伏了三千精兵劫了宝二郎的甲胄兵粮,其中也要道一声仁义,羡军帅没有为难揽月寨的兵卒,交代了几句便放他们自行离去。
这事一出宝二郎自是勃然大怒,这两万金可是宝二郎各地筹措而来,也便是他所有的家底……
太谷府城。
“废物,废物!一群废物!集结所有兵马我要屠了大月城,将羡幼轩曝尸七日以解心头之愤!”
宝二郎这次可是动了肝火,亲率手下五万难民军向大月城方向而去,誓要破门屠城。
宝二郎兵出大月城拉开了一个时代的帷幕,他也没有想到自己能在后世史书上留名也是因为这个举动…………
再观大月城中,羡幼轩还在和几位老卒煮豆饮酒。
“鱼儿,这粮草兵甲是足够了,接下来的强攻你可有打算?太谷府与大冯城的难民军至少有五万,大月城只有五千人,你如何守?”老卒敲了敲糖罐子颇有兴致的问道。
“伐兵为下,攻心为上。”
羡鱼儿自从打算劫粮的那一刻开始,心中已经做了应对筹划。
“何解?莫要说一些空话!”独臂老卒饮了一口烈酒追问道。
“难民军此次出击粮草必定不足,派上几位兵卒混入难民军散播些乱军谣言,再在城头显眼位置每日架起大锅煮些吃食,如此往复大月城只需坚守两日,难民军不战自退!宝二郎之势也将土崩瓦解。”羨鱼儿拿起一颗糖豆胸有成竹的说道。
“尚可,难民军制度混乱,谣言一起军心不稳。”
“不妥,铁锅所架位置不能过于显眼,若宝二郎军中有聪明人,自然会以城上吃食为诱,难民军第二日的攻势会强上数倍,你可曾想过?”
“倒也不必如此麻烦,既然能混入,那为何不点了他的粮草!两日他也撑不住。”
“依老夫之见…………”
十几位老卒已经开始争论,军中粗话骂的脖子眼红,完全把年轻的羡军帅抛在了一旁。
羡鱼儿可不敢在这些老叔中间插嘴,偷偷抓了一把糖豆,起身出了中军营向城墙防楼而去。
羡鱼儿检视了一圈城墙防守后天色已经昏暗,微微习风吹着散乱的头发,羡幼轩的目光眺望南境方向。
这几日,羡鱼儿心中隐隐不安,并不是因为难民军之势,就算他们再多数倍羡鱼儿也不惧,毕竟都是些未经训练的闲散农户,军心不足难成大事。
但南境就不同了,他这次到上乾州回程前特地去了趟南境军营,隔山相对的东海白袍军营太过于平静,平素里擂鼓镇天的练兵都不见了踪影,似乎要谋划些什么大事,再加上如今燕国内部动荡不安,羡鱼儿担心十五年前的事情会再次发生。
“军帅,起风了!早些回营休息吧。”
“是,好大的风啊!希望明日是个朗晴空。”
年轻军帅的敏锐嗅觉已经应验,这一次他又将如何化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