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官打死你!本官打死你!”
姚冶之气喘吁吁的站在小卒身旁,满头的大汗可见下手之重。
“信怎么说?”
“这两个贼人说是有沐青山的把柄,作价两千金与大人交易!”老管家小心翼翼的说道。
“这等狡猾之徒,怎么能留在禅师身旁!来人,点齐五千精锐,本官要将这两个贼人碎尸万段,一解心头之愤。”
姚冶之明显已经被怒火冲昏了头脑,大踏步地走向府门。
这短短的数十步,姚冶之心情已经平复下来,直到最后停在门前。
“嗯!去府库中准备两千金!通知尤行武与本官一同前往,若是这两个贼厮敢骗本官,本官定要诛他满门!另外通知膳房准备一些素糕,莫要放糖汁!”
“是,大人!”…………………………
绝情山就在上乾府近郊,自古道而上,山崖边修建了几所木屋,正是绝情清修之地。
“二位施主请随意!小僧这便去沏茶!”
绝情将身上背着沉重包裹随意放在桌面上,转身去后院劈柴烧水。
李开花坐在佛堂内看着周围简单的陈设,知道小和尚过的十分清苦。
刘经腹则一直好奇小和尚背的到底是何物?如今有了机会,正好打开一观。
“哇!原来这和尚是个富家户!”
刘经腹看着包裹中绿色圆宝石串成的佛珠与金丝锦衣袈裟不由得感叹道。
“麻儿!莫要乱动他人东西!这小和尚可是大有名声,不可得罪。”
李开花将包裹封好放回原处,此时绝情也端着二杯茶水走入佛堂。
“二位施主请用茶!”
绝情将茶水递到二人面前,盘坐在蒲团上开始默念经文。
李开花听着禅师诵经感觉身体多日的困乏减轻了不少,甚至有些暖洋睡意。再观刘经腹已经趴在桌上酣畅大睡。
“禅师!好手段。”李开花用了两次螭龙剑,意志也变得坚定不少,可以抵御住绝情的经文。
“佛经便是佛经,只是听的乏味罢了。”绝情微笑道。
“这等手段禅师从何处学来?”李开花可不觉得这是单纯的经文,这更像是某种力量。
“从山川河流,人心之间学来!”绝情禅师答道。
“禅师每日就做这些事情?”
“不止,还有劈柴挑水,洗衣煮饭,样样都是功课,样样都是学问。”
“这般周而复始岂不枯燥?”
“十分枯燥,而且无聊,无论是佛经还是生活,小僧也在尽力去做。”
“为何这般说?”
“小僧做的也是纲常伦理,在世人眼中和尚便是这般。犹如帝王每日要批阅奏章,等同老汉每日要下地耕田。”
“禅师说的这些,李某哪里懂得?”
“不,李施主懂得,只是施主不愿去寻,不愿意去找罢了!”
“你在教化我?”
“不曾,只是平常的交谈,也似老友交心。”
“这般说来,小和尚已经大彻大悟。”
“出家人不打诳语,贫僧懂得一些,也有一些不懂!比如男女之情贫僧悟不透,总觉得差一点。”
“小和尚思春了?”
“对!贫僧思春了,师父说过没有思春的和尚不是好和尚!”
“咦!你这师父可是教坏徒弟!”
“不曾!是小僧求着师父教我佛法,若不是师父只生了一位师姐,也不会将佛学传入我手。”
“什么?老和尚竟然生儿育女?”
“李施主何出此言,如果不经历如何看破,没有浮云遮望眼,哪见山中真景色?”
“哈哈哈!有意思!你这师父也有意思。”
“有时也无聊的紧,只会说些佛法谛语,贫僧刚听的时候也常常睡着,挨了不少毒打。”
“那你这就是坑蒙拐骗,没有真本事喽!”
“施主说是便是,都是些摸不到够不着的虚名,有也罢无也好。”
“就凭你这小和尚是如何说的赢蓟都玉佛寺的老住持?”
“怎么算赢?怎么算输?老住持本来身体不佳,若不是后辈徒孙生了争强好胜之心怎会把他置于火上!当时要不是小僧去那寺中偷些米食,老住持只怕也撑不了一个月!留下的佛法精湛只不过是后人吹嘘的资本罢了!说不了输赢。”
“这句李某听懂了,有了大树才好乘凉!”
“善哉,善哉!李施主已经悟了佛法的真谛!小僧不善言谈,就与你讲个故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