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附议!”蓝盏道。
“臣等附议!”所有官员齐声道。
李开花微微点头道:“那就撤换,徐姚主理此事,撤下来的一众官员全部派遣北丰,哪一个能凿开戈狄这块坚冰,不仅可以官复原职,而且本公另有重赏。”
李开花思虑得十分周全,他知道无论如何裁撤都会出现偏私,这些裁撤官员中定有些蒙冤之辈,那李开花就给他们安排一个好差事,北丰的通商事宜一目了然,谁有能力便让谁做!
“公爷英明!”
“诸位请起,余宗云处事得当,擢升奋武将军,提寸泓边防主将!”…………
元通十九年,九月。
江国局势更加混乱,百姓起义不断,人员外逃情况严重。
寸泓边城。
“五哥,今日怎么有时间来小弟这儿闲坐?”余宗云领了主将之后对下一视同仁,许多云国降卒纷纷称赞将军美名。
“我听说这几日江国逃民泛滥成灾。”李宏身为刺史,对境内百姓极为心,当然其中也不乏撤官风暴的鞭策。
“应该有两万左右了吧!左城现在多数住的都是江国难民。五哥,你说刘家王朝是不是要被这些刁民推翻了!”余宗云笑道。
“现在的情况还不好说,江国太子与南阳王被迫停战,双方的兵力尚可把持乱局,战事走向难以预测。”李宏通过多年的努力,处理内政还算中,但战局把握就谈不高强了。
“听闻丹州出了一支小寒川军,不知传言是否属实?难不成是大当家推的助力?”
“哈哈!谁知道呢?不过江国越乱,对于我们来说越有利,难民一定要妥善处置,钱粮方面兄弟不必担心。”
“五哥放心!”………………
元通十九年,十月中旬,南阳王的使臣到达乾府。
此次南阳王的使臣前来带了不少礼物,李开花亲自迎见。
“几日不见贵使怎有些消瘦,贵使要注意身体呀!”李开花端起茶杯示意使臣同饮。
“公爷,这次外臣前来是有事相求,我家的王爷想要大量购买军粮,望公爷出手相助。”使臣躬身说道。
“粮草并不是问题,本公与王爷乃是至交,理应出手相助,不过王爷一次的粮款还未结清啊!这是亲兄弟,还要明算账,本公也要养活手下人嘛!”李开花的意思十分简单,你掏钱我就出粮,第一次算是情谊,但第二次就说不过去了。
“还望公爷念及旧日情分,等到战事平息,我家王爷定会双倍奉还。”使臣声音多了几分哀求,南阳王已经有些顶不住这内外的压力。
“哎!也罢!本公可以再帮王爷一把!”
“多些公爷大义!”
“贵使先别急,本公的话还没说完呢!本公要从王爷处取一件东西。”
“何物?”
“弩炮的设计图。”李开花对这江国独有的军械窥探已久。
“这……”弩炮是江国工匠百年的心血,江皇庭在其中所投入的资金甚至要比常国的投石车更大,这种国之至宝怎可拿来贩卖?
“无妨,无妨!那就请贵使多住两天,思虑清楚以后再做决定,本公不急!”李开花慢悠悠的说道。
“换!不过我军要再加三成粮草。”
“可以!只要设计图到位,本公立即出粮。”李开花已经做好了用双倍粮草换取设计图的打算,如今这个交谈结果他十分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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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通十九年底,南阳王从乔州走粮,绕行常国,弩炮的设计图同时放在了常国女帝与寒川公的桌案。
元通二十年,一月初。南阳王平定了境内的叛乱,暂时守住了三州土地,而江太子的情况就不容乐观,汪少力的扩张步伐向北境蔓延,而霍南道则被耿星河牵制在琼州,这也算是南阳王向常国卖图的附加条件。
元通二十年,三月二十日。
离都被乱民流寇围困,霍南道无奈之下撤兵回防京畿道,耿星河趁势夺取琼州,至此时常国坐拥十三州,顶替了云国成为六国陆地版图最大的国家。
元通二十年,四月中旬。东海国二次出兵丹州,打着为江国剿匪的称号直取丹州府,战事经历半月有余,陈玄屠一骑破关门,入主丹州府。汪少力的六万余部队撤到了允州,旗帜正好立在江国七州的中央地带…………
离都,江皇宫。
“陛下,不可再战了!与南阳王议和吧!身侧群狼环视,不可再耗国力。”老丞相王祥率一众文臣祈求江太子罢兵。
“臣等附议!”
一众武将也与文臣站在同一战线,再不平复民怨,刘氏亡国不远矣!
刘仲昌看到此景想到了昨日,文臣各个激愤,武将比比请缨,如今这是怎么了?将所有的罪过都归结在朕身吗?
“退朝!”
决策者必须为后果承担责任,如果当日刘仲昌不主战的话,也不会有文武官员应和刘仲昌,所以今日这个局面怪不得旁人。
宫殿外,王祥与霍南道并肩同行。
“丞相大人,你可觉得如今的局面有些诡异?”霍南道问道。
“你是说卫帅吧?”王祥苦笑摇头。
“你也有这种感觉吗?”
“不是感觉,是知道。老夫和卫帅同朝为官三十载,当年先皇请卫帅出山之景,老夫还历历在目。
记得卫帅曾对先皇说过:他可造势,也可灭势,即可成就盛世之景,也能倾刻间带来灭国之害。
卫帅问先皇如何抉择?先皇笑道:你说有本事就造就盛世之景,再毁给朕看。”王祥也以为这是一句玩笑,毕竟三十年来卫帅中兴江国盛世,谁曾想他会在先帝崩驾之后,亲手灭掉自己一生的心血。
霍南道沉默了,卫元卿非他所及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