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颜薄命,英雄气短。古今多少豪杰客绕不过这天生命格。
却说丁庆军领军剿灭倒龙山之际,羡鱼儿扶着羡伯牙独自离去。羡伯牙从始至终没有理会丁庆军,这让羡鱼儿心生疑虑。
“大侠!不愿见丁先锋?”
“丁哥为人不错,是一位汉子。羡某只是不想见羡问途。”羡伯牙直呼父亲名号,对其积怨颇深。
“大侠恨老……羡帅吗?”
羨鱼儿还是第一次听闻父亲埋怨祖父,这其中到底藏了些什么?
“不恨,也不喜!羡问途太软弱了!”
羡伯牙强忍着胸口的疼痛,拖着病躯刚走了数步,便晕倒在羨鱼儿怀中…………
倒龙山之事已经过去了半月,羨鱼儿给父亲找了几家大夫,细心照料羡伯牙的饮食起居,想要偿还为未尽之孝心。
某处院落中,面色苍白的羡伯牙坐在石凳,一脸认真的看着羡鱼儿演练他所创的贪狼刀。
“咳咳咳!动作要快!咳!不准迟疑,杀招只在一合,若让人看破便没有威力了!”
羡伯牙身体难以负担持久战,所以他所创立的招式都是以快打快,用的速度结束拼杀。
羡幼轩额头已经覆满汗水,半个月时间将这副酒鬼躯体提升至强健,他不想让父亲失望,所以拼尽全力研习贪狼刀法。
从正午一直到月梢头,羡伯牙才叫停了羡鱼儿。
“收拾行装,明晨赶路。”羡伯牙起身返回茅屋,脚下虚乏不稳,伤势还未痊愈。
“大侠,要不在小住几日,等您的身体在康健一些。”羡鱼儿很享受这种生活光阴,每日父亲的教导响在耳侧,一点点成长换来父亲的欣慰,这种简单的快乐让羡鱼儿难以割舍。
“明晨出发!”
羡伯牙说话间返回卧榻,态度决绝,他的身体他自己知道,越是消磨光阴体质将变得越差,趁现在还能走动,他要完成心头牵挂的最后一件事。
明月照在石桌,羡鱼儿注视着茅屋内的光亮,一直等到羡伯牙捏灭了灯芯。
次日天色蒙蒙亮,羡伯牙与羡鱼儿便起程一路向北,走了七八日功夫,二人到了戈狄草原。
时值四五月,绿油油的草地合着微风,二人到了某个部落的栖身地,连片的毡房都了年头,显得陈旧不堪。
羡伯牙轻车熟路的带着羡鱼儿走进了一处大毡房。
此时毡房中空无一人,羡伯牙将短刀放在一旁,找来茶杯自斟自沏,继而盘膝闭目,似乎在等待某人。
“大侠,此处是?”羡鱼儿对于这个地方毫无印象开口问道。
“我家!要喝茶水自沏。”
羡伯牙似乎在调理气息,将神情达到饱和状态,以最佳的面目等待他人。
大约过了半个时辰,毡房外传来羊儿的叫声,一位年轻美貌的女子抱着一位婴孩儿走入毡房。
“伯牙!”
美貌女子看见羡伯牙喜极落泪,手掌仔细抚摸着羡伯牙的面颊,一解思念之苦。
“我来看云儿!”
羡伯牙对美艳女子甚是冷淡,双手接过襁褓中的婴儿,苍白的脸这才露出一丝笑容。
羡少昂!羡幼轩突然间联想到了与自己面容相同的戈狄男子。这女子难道是父亲在外的妾室吗?
“伯牙,这位是?”美艳女子为羡幼轩沏了一杯茶水问道。
“鱼二,我徒弟!”
羡伯牙转身又对羡幼轩介绍道:“这位是我母亲赫连筠。”
母亲!羡幼轩脑中嗡的一声,这位看起来比父亲还年轻的女子竟然是自己的祖母!
这是真正的素未谋面,羡幼轩很少听老爷子提起祖母,就算是问到也只一带而过,想不到祖母竟然是草原人。
“鱼二,这名字真好听!与云儿兄长如出一辙,小兄弟不必拘束,来到此地就如家中一般。”
赫连筠冥冥中也很喜欢这个年轻人,似乎藏着一份亲近,想诉说又不知如何出口。
“是!鱼儿明白!”羡幼轩规矩的坐在地毯,他的身份和襁褓中的羡云儿可是同辈。
“伯牙,这次来多住几天,母亲给……”
赫连筠在儿子面前表现得手忙脚乱,这是她心中对儿子的亏欠,她这个母亲当的不称职。
“不必了!待会我便走了!我要去狼神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