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那你可要乖乖地睡,不能做些别的事。”
“我能做些什么啊,光天化日朗朗乾坤的,我还能调戏良家少女不成?”
少年翻身而起,盯着跪坐在地上的少女,意有所指地说道。
苏子雨愣愣的,片刻后才回想起自己在马车上与他相吻的事,脸上的粉红更甚,沿着雪颈一路向下,引发无限的遐想。
“承欢啊——”
“好了好了不闹了,想来应该准备地差不多了,我们出去吧。”
李承欢听及苏子雨的话语中的羞恼,自知再说下去她怕是要羞耻地哭出来了,即刻收手。
完毕,也不管在原地捂着羞红着脸的少女,独自掀开布帘出去了。
灿阳,尤其是初升的,到底是与银月不同的,充满活力地挂在天际,洒下一地金黄。
霜白的哀草,都仿佛因此而有了生气起来。
寒风依旧有力地刮着,拂过少年的身躯,只是由于暖阳的缘故,所以尚且可以忍受。
马车如苏子雨所言,已然备好在布包旁,玄色的马匹满足地哼白雾,想来应当是为了远行而被喂了不少上好的马草。
锦衣叠着双手,安静地站在马匹身旁。
青丝随意地被风刮起,裹挟着白草香扑在她的脸上。微微的痒惹得她不禁伸出手,理去额前散乱的玄发,显得有几分温婉可人。
光影交错间,正好看见杵在原地少年。
“承欢公子!”
锦衣微微曲腰,向着李承欢问候道。
“世子可是出来了?”
“没呢,应当——,应当是忙些别的事吧。”
少年躲过她的眼神,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
“对了,白术呢?她应当是要和我们一起走的吧,怎么不见她的人影?”
“承欢公子可是说的是那位银发蓝瞳的少女?她在马车上呢,世子将她安置在马车上便去寻你,倒也没有将她的名字与我说,原来她叫白术啊。”
锦衣皱眉疑惑着,但很快便知晓了少年所言者为谁,指着布帘说道。
“只是白术小姐她现在的状态,似乎不太好——”
“白术怎么了?”
李承欢的心一下就被揪紧了,脑中联想出千万种不妙。
莫是——月昙,花落了?
可是明明昨晚还好好吃着羊腿啊——
“白术小姐她,似乎很是伤心——诶?承欢公子——”
锦衣话语为完,只见少年三步并两步就踏上马车,看动作干净利落,完全不像是此前瘦弱的,不懂武功的白衣少年。
凭她来看,李承欢应当是有不浅的功底的,但为何他先前表现出的,却是瘦弱的白衣医师的样子,仿佛执意藏拙呢?
“唔——不想不想,安心做自己的事。”
锦衣张开双手,拍了拍自己的脸,强迫自己的注意力回到眼前来。
少年要如此,那一定有他的理由,这就不是自己能够得知的了。
她还是做好她的事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