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校放假在家中,一心在家做卫生;
父母疼儿不让做,促膝交流催爱情。
在一九九一年下半年,张文学所教的学生已经三年级了。在张文学的努力下,学生不但学习成绩好,而且生活和学习习惯也培养得很好,班学生团结互助,都为班集体争先恐后地为班级做好事,为班级争光。
时间到了腊月二十日的时候,学生学期期末成绩也已经揭晓,张文学所教的两个班级依然是全乡第一名和第二名的名次。这个成绩的取得和保持也非常不容易,同学们和张文学都付出了比较大的代价。
这下好了,不论是孩子们还是张文学都可以心安理得地过个高高兴兴的年了。
学校已经放假,张文学在学校里的事情也不多,于是就听校长的话,在家忙一忙家务,进行一下过春节的准备工作。
张文学和爸爸妈妈商量了一下,打算把自己家的屋子好好打扫一下,到年了也干净干净些。
正好这时,妈妈也有事找文学说一说。
其实,爸爸和妈妈也商量好了,即使没有大事也要给张文学找个差事,让他外出买点东西啥的。虽然是当父母的,也不情愿让自己的当老师的儿子去打扫屋子的,蓬头垢面的,简直没有一点为人师表的形象,别人家看了都会感觉不太舒坦的,况且,张文学也没有干过这样的脏活和累活,要是让他干起来,简直就是“高射炮打蚊子——大材小用。”
不过,张文学倒是觉得自己应该为父母做一些事情了。父母年纪也逐渐大了一些,就应该是颐养天年了,却还是一直不断忙家务和田地里的事情,虽然自己也有时候帮一点小忙,但是终究是没有多少时间的,所以主要劳动还是父母在做的。而人家儿子做小生意的,或者在家务农的,就根本不用父母下地干活了,都是成双成对的小夫妻快乐地在田间劳动,而年长的父母只需要在家看看孙子或孙女,享受一下天伦之乐就行了。
所以,鱼有鱼的快乐,鸟有鸟的好处。
当然,张文学也想,自己努力考出来,当了个小老师,整天忙的够呛,说实在的,不光钱挣不了多少,就连父母都不能按时享受到和比人父母一样的休闲时光和天伦之乐。
张文学有时候想想自己的工作很伟大,自己的付出很值得。但是,在别人的眼里傻不傻?在别人的眼里孝顺不孝顺?在别人的心里成功不成功?
这些都不得而知的。
当然,张文学是好孩子。只不过他没有时间,其实,张文学是愿意为父母分担些生产劳动和家务的。这是因为张文学在思想认为,一个人才,是要非常全面的,是要复合型而不是单一方面的。
比如,张文学当老师,也要会教书,更要当好班主任,甚至要学会有关学校管理的一些工作,否则就不是一个合格的老师。而且,会当老师,还有会做家务,会在田间劳动,尽量干一行,爱一行,干好一行。越全面,越优秀,越忙碌,越有用。
人才就像一枚螺丝钉,放在哪儿哪儿行;好人就像春天里和煦的风,不管对于谁,都要送温暖与真情。
“知儿莫如母”。
张文学的妈妈早就明白张文学的意思,他只要有时间就会考虑给家里干一两件大活,依此来减轻父母家务活或者田地里活的重担。其实,家务活和田地里的活络都是很灵活的,想干多,就有忙不完的活计,想不干,土地和家也奈何不了你的。
父母觉得这些都不重要,孩子的工作重要,孩子的快乐也重要,孩子未来婚姻的幸福更重要。
想想张文学整天要伺候那些小孩子,还要管理他们,还要教他们学习文化,想一想头都要炸开,更别说当老师整天日复一日地重复那些工作了。
一想起前一段时间,张文学在体育课有学生受伤那件事,且不说张文学愣是自己掏腰包花了不少钱,还几乎遭受处分,还有救孩子那件事情,张文学是逞能了,救孩子了,可是一旦和人家打起来,可不是张文学要吃大亏的呀。
一份普普通通的教书匠的工作,挣的钱不多,人家也没有多少人夸奖工作好呀,结果,干起来费时间多,倒贴钱,甚至还有不少危险呢。
更何况,眼看着和张文学一样大的青年,今天结婚一个,明天出嫁一个。今天这个生孩子,张文学的爸妈也送礼金,第二天哪家邻居的孩子结婚要随份子。说实在的,花钱倒也不难,但是一到这个时候,人家就问张文学老师什么时候办喜事啊。张文学的父母也说不出个答案来,只能糊弄说也快了。
当然,父母的这些想法也不能和张文学交流,也怕刺痛了孩子本来就脆弱的心灵。
实际,从内心讲,倒也不是太担心的。毕竟,自己的孩子是公家人,是铁饭碗,人才和品行都不错,找个对象,生个孩子,那都是早早晚晚、铁板钉钉的事情。
显然,张文学的父母有话要说,于是,张文学的妈妈就沏了一壶茶,把茶壶放在圆桌,然后又洗了三个茶碗。于是,一家人就坐下来喝个茶,聊聊天。
张文学一看这个架势,也就明白了几分,这是父母要和自己谈谈下一步的计划和打算了。
当然,如果是别的事情,张文学也享受不到这个规格,可能就是要动员张文学找个对象就成家吧。
张文学其实通过次的醒悟,也基本就是这个意思的,这就叫“不谋而合。”
果然,张文学给父母倒茶以后,妈妈就开始笑着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