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的美好意义在于:除了现实还有回忆.
现实这世界是个真真的世界,它能给予人们看得见,摸得着的极其真切的东西,但是情况是:现实让人很多时候具有很多的无奈。好在人们除了生活在现实以外,也还有很美好的回忆在支撑着人们的生活。而且,对过去的最美最好的回忆,虽然可能已经恍如隔世,但记忆却如同近在眼前。
回忆这个东西也真奇了怪了,它竟然有过滤之功能。大浪淘沙,淘去的是沙子,留下的是金沙;记忆流淌,流走的是悲伤和愤怒,留下的美好和友谊。
虽然现实对张文学不薄。你看:张文学考了当时中学生都梦寐以求的师范学校;师范毕业以后被分配当了人民教师;补发了工资;又刚买了一辆暂新的自行车。但是就在张文学仍然沉浸在对过去的美好回忆中了。
而且张文学沉浸在当时姐姐生完宝宝以后,张文学帮助给外甥起名字的那一段时光,不知道是张文学是重新温习自己的得意之作,还是感觉到自己的外甥特别的可爱,反正张文学当时一边注视着自己的暂新的自行车,一边就喊起了外甥的名字:
“小河,小河!”
恰巧这时候,正好张文学的爸爸张泰斗正在领着胡小河马要进入张文学的家。
可是,还没有进大门,张泰斗和小河就听到小河的舅舅就已经大声地喊着小河的名字。
张泰斗就纳闷了:这孩子,没见面就大喊起小河的名字,这不是平常温文尔雅的文学的作风呀.
张文学是个懂事的孩子,从来都不相隔很远就大声喊人,从来都是走过去,轻言细语地称呼人,说事情,一直都是不温不火,不急不躁的。
这次,张文学还真是奇了怪了!
但是,张泰斗细细一想,也没有什么呀,可能是听到自己咳嗽的动静了,也可能根据时间估计也快来了呀,也可能就是:
“巧儿的娘偶遇到巧儿的爹——碰巧了吧。”
但是,才五岁多的胡小河可就关不了这么多了,一听舅舅喊他的名字,就一边张脱开他姥爷的手,立即向身在自行车旁边站着,但是魂已经飞走的舅舅身边跑去,一边大声地回答舅舅的喊话:
“哎,舅舅,我来了!”
并且问道:“是不是用你的车带我去“风”啊?”
胡小河听以前说过舅舅带他去坐自行车去兜风,但是胡小河太小,不理解也不会说兜风,就直接说风了。
这时,听到了胡小河的说话声,张文学才从当时的回忆中走了出来。
爸爸张泰斗一看文学的眼神,就知道他沉入了回忆,在懵懵懂懂中胡乱喊的小河的名字,还真是歪打正着呢。
不过,张泰斗心里挺高兴的。毕竟:
女儿结婚生子,日子顺风顺水,生意风生水起;
儿子毕业分配,工作顺顺利利,生活美美满满;
姐弟相处融洽,姐姐疼护弟弟,弟弟关心姐姐;
老人身体健康,孩子团结协作,日子蒸蒸日!
想到这里,张泰斗情不自禁地脸露出了甜蜜的微笑,一边笑,一边自言自语,由好像说给孩子们听:
“嗯,只要你们都好样的,我和你妈就放心了!”
这时候,张文芳也从屋子里走了出来,听见爸爸莫名其妙的一句话,就“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于是不解地问:
“怎么了,爸?”
“我们怎么了?你以后,就少操心。”
张文芳回头看看像个大孩子似的正在和胡小河玩耍的张文学一眼,继续说:
“文学都已经是老师了,以后家里的大小事情交给他就行,你和妈妈就享清福吧!”
正在这时,妈妈也出来了,听了文芳的话,也附和道:
“对呀,就依文学就行,决断不了的话,还有他姐姐文芳帮忙呢。”
妈妈倒是爽快:
“反正我们不管了,光干点家务活。”
张文学一听爸妈的话语,还真的顿时就有一种重担在肩的感觉。
但是,接下担子是必须的呀。
于是,张文学站好了,大声说:
“好呀,姐姐只要不来夺权,我就当家作主,把这个小家经营好!”
张文学说着,看了一眼姐姐张文芳,又说:
“今天奴隶翻身得解放了。以前姐姐没有出嫁的时候,姐姐可是‘一言堂’的奴隶主身份唉。这下好了,我翻身解放了!”
姐姐一听这话,觉得弟弟有心里不平衡的意思,就说:
“是,弟弟。我是做过主,但是你那时候是小屁孩,不懂啥呀,我就要当家作主。”
姐姐这时候收敛一下笑容,说:
“不过,弟弟,你要是不顾家,不管爹娘,或者以后娶了媳妇忘了爹娘,我还是要回来修理你的。”
张文学笑了,说:
“姐姐厉害!弟弟岂敢?”
张文学用手拍了拍自己的胸膛,说:
“姐,看这里!杠杠的,姐姐请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