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话不想重复第二遍!”
冷漠话语响起,任谁听来,这都是最后一次警告。
目光落在跪伏在地南不平身上,根本不将青年县令当回事的黑牡丹城主,依然平静而又冷漠的问道:“南不平,你可承认?”
黑牡丹城主故意偏袒,南不平当然知道,公堂众人也能看出来。
虽然说,众目睽睽之下,等于有了铁一般的证据。
但黑牡丹城主身份地位特殊,如果南不平死不承认,那就真的不能直接定罪。
因为黑牡丹城主可以说,这一切都是县令魏荣的故意安排。
南不平自然不会傻到承认,所以他满脸急切,被冤枉了一般的模样道:“城主,是县令魏荣害我,他设计害我。”
“对,他一定是收了某人的好处,想让我这个城卫军统领下台。”
“想我南不平可是百花城城主的属下,堂堂三千城卫军的统领,要什么女人没有?我会糊涂到强抢民女?简直笑话。”
“南不平无罪,请城主主持公道。”
话落,南不平义愤填膺,满身正气的样子。
既然不承认,那就有了结果,收回目光,看向青年县令,黑牡丹城主直接宣布道:“人我带走了,记得派人送你头颅到城主府。”
说着就要离去,魏荣大喝一声道:“站住!”
此喝一出,全堂惊呆,小小九品县令,区区聚元境修士,竟然敢当面大喝黑牡丹城主,这是不想活了吗?
这一喝,差点把冷志等衙门人给吓死。
黑牡丹城主也一样,她做梦都没想过,今天会被一个蝼蚁般的小人物给大喝了。
猛然转身,依然平静冷漠的黑牡丹城主,正要说什么,奈何嘴巴还没有张开,就听魏荣传令道:“带证人!”
足足七位女子,满脸痛恨的出现,来到公堂之上。
其中几个,怀中还抱着几个月到几岁的孩子。
魏荣指着这些女子和孩子,悲怒的说道:“这只是其中一部分,她们大者不过二十出头,小者甚至只有十四岁,而她们几个怀中的孩子,更是无辜不幸。”
“她们本应可以去过自己想要的生活,而现在却生活在痛苦中,生不如死。”
“这一切,皆是城卫军统领南不平的累累罪行。”
“本来她们是最有力的证据,现在看城主的意思,也没必要让她们陈述不好的过去了。”
罢了罢手,让衙役将女子和孩子带下去后,魏荣态度坚定,语气强硬道:“本官说南不平有罪,他就一定有罪,今天谁也保不了他,除非…”
目光落在黑牡丹城主身上,魏荣问道:“如果南不平自己承认所有罪行,城主可还执意保他?”
此时此刻,魏荣必须拿出应有态度来。
因为今天定不了南不平的罪,城主就会以县令设计陷害她属下为名,来定魏荣的罪。
只要能定罪,黑牡丹城主就会出手。
反之,无法定罪,不涉及私怨,以黑牡丹的操守,她是不会直接出手杀害朝廷命官的。
如若不然,这些年来每任县令,恐怕都会死在黑牡丹城主手里。
顿步下来的黑牡丹城主,今天算开了眼,她从未见过如此嚣张大胆的小县令,人生头一次。
“我说过,你有两个选择。”
意思很明显,只要南不平自己承认,那城主就不会再护短。
知道黑牡丹城主向来说一不二,一言九鼎,若不是这样,魏荣还真没把握导演这场事件。
话锋一转,魏荣似乎说起了不相关的事情道:“我魏家有一个传统,也是我魏家人的特质,只要两个人的手紧紧相握,一定时间内,便可沾染气运。”
“城主乃天之骄女,盖世强者,人人敬仰的上位者,若没有足够好的气运,断然无法达成今天这般成就。”
“此刻是个好机会,我有意与城主大人赌上一赌。”
“如果我能让南不平自己承认所有罪行,城主大人便允许我沾染气运,直到我觉得可以了,才可以松手结束。”
“如果我不能让南不平自己承认,我自愿送上人头。”
“城主大人坚信南不平无罪,那请问可敢与我赌上一赌?”
突然说起这些,自然是魏荣早已想好计划中的一部分。
洞察免费三次,有一次必须留给一个重要人物,而这个重要人物,就是眼前的黑牡丹城主。
因为她是盖世强者,又是百花城的城主。
魏荣作为百花城县令,那就必须了解这个重要人物,彻彻底底的了解。
只有这样,今后为官路上,才不会因为什么差池,而惹来黑牡丹城主的杀无赦。
何况,只有了解才能对症下药,才能找到让寒若霜进入城主府聚元大阵的方法。
这些话突然冒出,令得公堂再次惊呆。
简单来说,魏荣想抓黑牡丹城主的手,而且还要抓很长时间,直到魏荣说可以了才算结束。
为什么要这样做,没有人知道。
大家只是明白,这种行为和找死没什么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