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房间,魏荣脸色有些凝重的问道:“怎么回事?”
灰头土脸,满身酒气的衙役,低头回道:“我们,我们在聚贤楼吃酒,被一个外城来的富家白脸公子给打了,他还说,还说…”
魏荣问道:“他说了什么?”
衙役声不可闻道:“他说就算聚元后期修为的县令大人你去了,他也照打不误。”
“哦?还有比我更嚣张的人?”魏荣微微惊讶后,问道:“冷志人呢?”
衙役回道:“冷捕头外出公干,现在还没有回来。”
魏荣二话不说,伸手一指道:“走,我们去聚贤楼。”
路上,衙役将事情经过详详细细讲述了一遍,听之后,魏荣觉得对方着实过分了一些。
虽然几名衙役没有给他们面子,但羞辱殴打就不对了,也不看看几名衙役是谁的人?
自从冷志将银两分给了弟兄们后,弟兄们如同儿时过年一般,完全开心坏了。
他们除了感激自家大人外,也更加敬佩了起来。
说到做到,能让前来找麻烦的邱温,最后不但乖乖离去,还留下了补偿金。
这种事情,可不是谁都能做到的。
高兴之余,几名休差衙役换上常服,约到一起去百花城最好酒楼吃酒。
他们围坐在一楼大堂,吃喝足足两个时辰,也不曾离去,因为开心坏了。
自从当了衙役,就没有这么开心过。
奈何临近傍晚,酒楼里来一群富家公子和小姐,他们以酒助兴,以诗会友,要包下酒楼欢乐一晚。
在清场的时候,酒楼伙计的喊话,几名衙役并没有关心,因为他们已经喝到醉醺醺状态。
就在一楼大堂只剩下他们一桌时,酒楼伙计笑脸上前请求,好言请几名公差大哥回家去。
有生以来,难得高兴这么一次,觉得被扫了兴致的几名衙役,罢了罢手,让酒楼伙计一边忙去。
正好一名富家公子路过,发现了状况。
知道是县衙的衙役后,这名富家公子言语羞辱,举止猖狂,欲将几名衙役强行轰赶出去。
借着酒劲,几名衙役不服气,就言语说重了几分。
接着,富家公子不再相让,狠狠将几名衙役,连带县令在内,羞辱了一番。
满心敬佩自家大人的衙役们,觉得别人羞辱自己可以,但羞辱自家大人万万不可以。
他们也不怕得罪了这位富家公子,与之针锋相对起来。
气氛剑拔弩张之际,从酒楼外走进一名白脸公子和一名随从仆人。
进来之后,白脸公子得知是何种情况时,直接选择站队富家公子富家小姐一边。
他当场吟诗一首,得到了在场所有人的喝彩。
那些富家小姐见白脸公子长得俊,才华横溢,一时间眸中更是异彩连连。
于是乎,白脸公子当场训斥了几名衙役,怪他们不尊重文化,不给才子才女们共赏佳作的空间。
又见几人醉醺醺模样不成体统,白脸公子就顺口诋毁了县令几句。
就是这几句诋毁,再次惹恼了几名衙役,于是就动手了。
魏荣问前来报信衙役,白脸公子吟了什么诗,报信衙役却是给忘了。
了解了整个过程后,也渐渐靠近聚贤楼,魏荣大步迈进。
刚刚进门,就听到有一个柔声柔气的声音道:“今天打了你们,是教你们怎么做人,你们县令此刻若来,我一样教他。”
“哦?是谁想教我呀?”魏荣声音响起,大步靠近人群。
酒楼掌柜和酒楼伙计们,见县令大人亲自来了,自然是躲的远远的。
他们不是惧怕,而是想看看无能无才的青年县令,如何被这群富家公子小姐羞辱。
毕竟,魏荣的前身上任县令三年,从未被人敬畏过,也没做出过什么贡献。
相反,坊间有很多前身的不好传言。
所谓民不与官斗,富家公子们和富家小姐们,虽然眼神中充满了轻蔑,但让他们肆无忌惮的当面嚣张,还是不敢的。
自觉的退开一条过道后,魏荣大步来到围观中央。
看着被打倒在地,鼻青脸肿的自己属下们,魏荣喝令道:“没出息,连个小白脸都打不过,都滚过来。”
几名衙役满脸委屈,灰头土脸起身,躲在自家大人身后,再也不敢多言。
最先和几名衙役针锋相对的那名富家公子,附耳白脸公子道:“他就是本城县令魏荣,昨天才突破到聚元后期,公子你虽也是聚元后期,但可比他厉害多了。”
白脸公子点了点头,怒于魏荣刚刚称他小白脸之言,踏前一步,满脸不快道:“你就是百花县令魏荣?”
魏荣先是打量这位白脸公子,身姿挺拔,仪表堂堂,一身青绸白缎华贵长衫下,裹着细长之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