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不知道下次打雷是什么时候,格文一向是本着能苟绝不虚的原则,真男人从不怕打雷。回血这种事,不回满就踏出泉水总觉得少了点什么。
反正,用魔力的视角望向前方,哪里闪烁着魔力的光亮,格文就会朝那儿飘去。
其他的摄魂怪自然能够注意到格文的作死行为,大家伙虽然不晓得打雷什么样,但是每年在阿兹卡班呆着,打雷的时候天上劈下来个鸟啊,赶车的夜骐啊,倒霉的傲罗啊,那还是会有几次的。但摄魂怪自己怕不怕雷电,不晓得,是的,被雷劈过会怎么样,在格文之前,所有摄魂怪都没注意,主要是因为,一,摄魂怪貌似除了饿死,死不了,二,就算被劈了,大家连眼睛都没有,谁能看见?
但是格文这种周期性地主动被雷劈的行为,还是一度引起了摄魂怪族群的族长,不知道什么名字的一个家伙的二次关怀,第一次是格文他长期绝食。
早就习惯了的摄魂怪们每次也都是拿这当个趣事围观一下,程度完全比不上吃瓜群众围观某失恋小伙跳楼,顶多算某三百斤胖子从游泳池二米高台往下跳水。但是,没有切身体会的某些无知傲罗们就不一样了。
包括格文自身都不知道,其实,他被雷劈的场面蛮壮观的。
只见,灰黑色的夜空下,低矮的云层闪烁着蓝白色的炙光,一只飘荡着黑色破布袍子的——干尸,朝着闪电密集的地带飘去,每当一道闪电划过这个无畏的身影,都能看见一席璀璨的绿光从它身上涌出,那绿色的光芒,即便从老远的地方看过去,都能感受到一股浓郁的生命色彩,而反观绿光之中透射出的尸体样的诡异身躯,却饱含着仿佛诠释了“死亡”本身的绝望与厌恶。
整个画面,被天空之中的一个傲罗收入眼底,他,抑郁了。
……
我叫斯威,我是一名魔法部的傲罗,我很有实力,也很勇敢,巴蒂·克劳奇司长这次亲点了我们小队押送一名凶残的食死徒:小天狼星·布莱克,去往阿兹卡班监狱。
老实说,这样的天气里飞行在外远没有呆在队列中央的夜骐马车里舒服,毕竟扫帚上淋了雨水,雨水就会顺着扫帚柄往下流,然后裆下和屁股就会湿成一片,要说还是上个纪元的巫师们聪明,他们都只穿长袍。魔法部傲罗精简着装后的长裤虽然平时里方便,但裤裆那儿湿了可不是什么小事,那可是面子问题,等等,你瞧,我看见了什么,那边的云层里似乎有只鸟,咦,那不是鸟,沃特,法克,那是什么鬼东西?
讨伐过狼人,驱逐过吸血鬼,直面过巨人和食死徒的斯威在夜晚的赶路中只是向某个方向瞟了那么一眼,然后,在那一幕生命和死亡交织的画面中,他感觉自己的理智伴随着裤裆里一股温热的液体同时流掉了。
......
终于抵达了阿兹卡班的三角黑塔,由两队六名傲罗护送的夜骐马车停在了入门的平台上,马车中走下的四名傲罗警惕地盯着被他们看管在中间的一个小胡子男人,一行人雷利风行,毫不拖泥带水,面上严肃,眼神锐利,咔,咔,咔,皮鞋踩着石板,披风在身后抖擞,他们走进了塔里,走进了燃着火炬的光亮的大厅中。
阿兹卡班方面负责接待的执勤傲罗,望着这群来客暗暗点头,不错,都是精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