汀贤丘,中军大帐,展阳支开左右,甚至连熙雅都被临时调开,然后接见了一个特殊的客人。
一个风韵犹存的女人,兴阳城天芳阁的老板,盛天芳。
“盛老板,您怎么亲自过来了?”展阳笑问。
“哟,展大人……哦不对,天下兵马大将军,展——大——将——军——您这话说的,奴家怎么就不能来了?是您这大军里头,不允许奴家这身份的人过来吗?”
“那倒不是,不过是送点药而已,不用劳您大驾嘛!随便派个小厮过来便是。”
“那可不行!您在安察司时,对我们天芳阁照顾有加,更何况如今是为我大梁御敌,于情于理,于大于小,奴家都必须亲自过来呢!”
“哎——盛老板,您可得说清楚,我只是秉公处理有关天芳阁的事宜,您这说的我好像天天逛阁子似的。”
“可没有哦,展将军,奴家那阁子里的庸脂俗粉,可配不上您这天神一般的人物。”
“得嘞得嘞,水了不少字了,药呢?”
“在这呢!”盛天芳提着一个菜瓜大小的锦袋,从里头拿出拳头大小一个白瓷瓶,摇一摇,里头沙沙作响,瓷瓶上还写了五个字:天芳大起丹。
“大将军,奴家跟您说哦,这可是当初一个高人给奴家留的,只有成药,没有方子,吃一粒少一粒!”
盛天芳说着,有些不舍地把瓷瓶递到展阳手里,又继续道:“不过……大将军,奴家还有一话想说……”
展阳打开瓶盖闻了闻,示意盛天芳请便。
“大将军,先不说您这年纪轻轻,便要吃药,就说这魏人大军压境,您在这大营里头,还有这个心思……真乃英雄本色!”说着她还竖起大拇指。
展阳一愣,笑着一把打走她的拇指,“想什么玩意呢?你这药,不是威力很大吗?”
“是,以您这年纪……半粒!不,小半粒!足够一夜驰骋!”
“我的意思是,当初听人说,这药不光是春色管用,还能让人变得不知疲惫,力气也有增长?”
“那是自然,若是够胆的,吃多二三粒,丈把高的屋檐,纵身就上去,几十斤的石锁,甩起来一个时辰不带停的!不过那后边害处也是极大,至少十天半个月,人都丢了魂似的乏累。”
展阳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倒出几粒小药丸在手心里端详。
盛天芳见他这样,好心提醒:“大将军,小半粒,可不能再多了,就算你不怕后边乏累,你稀罕的人儿也受不了呢!”
展阳一笑,收起药丸,把瓷瓶揣在怀中,对盛天芳说道:“盛老板,此次抗魏成功,你也有大功,回兴阳等着受赏吧。”
……
熙雅扛着东西回来时,正碰到盛天芳离开帅帐。
一股莫名想要作呕的感觉涌上熙雅胸口,她用刀子一般的目光死死盯住满面春风的盛天芳,把天芳阁老板的魂儿差点吓出身子。
“砰!”进了帅帐,熙雅一把将东西扔在地上,接着鼻子不停的嗅动,眼睛也跟着扫视各处细节。
展阳走到地上的物件儿旁边,好奇地问熙雅:“干吗呢?”
熙雅不看他道:“闻闻有没有脏污之气!”
“脏污?马桶又不在这里。”展阳说着,蹲下身来,把东西翻出来,两杆红艳艳的二尺长宽的小旗帜。
“哎,熙雅,过来帮忙,把这俩旗子绑我背上试试。”
熙雅没好气地看他一眼,疑惑道:“这是绑在背上的?”
“嗯,我记得以前在我们老家看大戏,武将出场都会背一堆小旗,炸眼又威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