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了眼的聂怀总是杀气戾气很重,不会去思考,更无法转弯。
眼前的这个老家伙搞死了自己的好兄弟,那聂怀就必须搞死他,这是天经地义的事情。
钢刀就这么冲了上去,刀刃上还散发着寒光,直取张昌黎的咽喉,被那老家伙轻盈后撤,抬脚踹飞了出去,聂怀在空中翻了个跟斗,落在地上却还是受不住身形,只得再一个后翻,才稳住。
只是还没等聂怀落地,张昌黎的宝剑就刺了过去,位置还是胸口,却被闪身的席玉用钢刀戳歪了那剑刃,张昌黎便跟着歪斜的剑刃偏了轨道,眼见着无法一击取了聂怀小命,张昌黎又拉开了距离。
他已经是个六十老者,轮冲杀交战已经不能跟年轻人相比,若是无法一剑毙命,他还是选择远离聂怀这种谈笑间杀人于无形的家伙。
聂怀的身手在江湖排名并不高,也不是以排兵布阵出的名,而是杀戮,几乎每到一个地方,聂怀总是要杀许多人,虽然是个常胜将军,人们却给了一个杀神的名头,不敢与其来往。
许久未见张老头出手,他也不离去,就这么看着两人,并且,作为大高手,他能明确听到木屋里三个人的心跳。
调虎离山之计便涌上心头,只要拖住聂怀,其他事情都好说。
毕竟双方不共戴天。
聂怀自然冲了过去,双刀在空中翻飞,化作两朵冰冷的花,冲着张昌黎就是一顿砍。
来回几个呼吸,发出好几声铛铛金器鸣叫,时不时击打出点点火花来,看到木屋里的人一阵惊叹。
他们毕竟是小辈,不曾见到张老头出手,这次算是大饱眼福,那个打得张老头连连后退的人还是聂怀,暗门人心里舒爽,脸上便浮起自豪骄傲的表情,阿蝶尤其开心,一双桃花眼都放光了:“你看,你们看,我家殿下,你们快看!”
搞得风少寒就在那里翻白眼不搭理人。
然
大高手毕竟是大高手,无论交手经验还是出招技巧,都比聂怀还老辣,十几招之后聂怀变露出败像,身上被划了好几道口子,都只是破了皮,血流的也不多。
席玉冲着木屋三人说:“看好了这孙子,二十五万黄金呢。”
说完一把钢刀飞了出去,直冲张昌黎面门,将两人分开后,席玉落在张昌黎右侧,双刀回到手里。
张昌黎:“这是打算搏命了?”
席玉:“搏命?你不配,只是想再多二十五万两黄金而已。”
他只是借机提一下,唤醒某财迷的神志,聂怀猩红的眸子bing一下,又闪了个金光,恢复从前模样,脸上的杀气也随之淡了好多,飞身落在席玉身边,小声跟席玉说:“他是金主,他要是被抓了估计就没黄金可以拿了。”
树倒猢狲散
不是所有人都跟你又过命的兄弟情义的。
作为大高手,张昌黎闻言后发际线一下冲上来,怒气也跟着上来,眉毛拧紧,训斥:“小子猖狂,当真自己天下无敌吗?”
这次宝剑刺过来,不在挑选部位,而是划到哪里算哪里,刺在树干上,也要削倒它,三两下砍倒一颗大树,倒是看得聂怀一愣一愣的。
从来没见过张老头认真过,这第一次见,估计也是最后一次。
两人四把钢刀上下分工,但聂怀还是被挑了肩膀一下,血水染满了整条胳膊,久违的厮杀热血,那种暴虐猩红的眸子占据了聂怀。
好像忘掉了疼痛,钢刀迎着剑刃便冲了过去,剑刃扎在了聂怀的那个肩膀上,钢刀只是翻飞几下,划破了张昌黎的袍子,露出里面的金丝软甲。
席玉一看情况不好,一把将聂怀拉了回来,当即挥手一刀下去,虽然还是砍在那软甲上面,但好歹逼退了这老头子。
天下少有的高手,穿金丝软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