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相互了解的程度早就超越了相貌言语,就像一声嗤笑聂怀就能听出此人是席玉一样,一个动作席玉也能辨认出面前的人是不是聂怀。
崩——
弓弦响了一声,聂怀转了下长刀,便打下了那支箭。
“姓席的,你果然够狠。”
第二支箭又飞了过来,此时聂怀脑子里都想着怎么摆脱这个偏执的家伙,赶紧离开。
“你在京都取一个大家闺秀,在为皇家开枝散叶多好,怎么这么想不开一定要跟我过不去!”
“这就是你离家两年杳无音信的理由?很好!”
反手一把长枪席玉又扔了过来,聂怀自然不会让他给伤着,撇了一眼那铁黑色的长枪。
“你当我不敢还手吗?”
说着提着长刀冲了上去,席玉一把长枪在手,发狠的拧了下自己的脖子,张开双臂拉开架势。
虽然说席玉在京都做的都是政要文职,但他的武功真得很好,好到单打独斗聂怀都不是他的对手。
曾经一度聂怀以为席玉也曾征战沙场,但是真正交手过几次就明白,席玉的武功是常年勤学苦练出来的,跟他这种在战场冲杀打磨出来的武功还真不一样。
不一样主要表现在单打独斗聂怀不是他的对手,但是战场厮杀席玉绝对活不过五十招。
长刀铁枪,铮铮作响。
跑不了,也没人出来,聂怀真没放水,长刀霍霍带风得砍在长枪上,枪是武器之贼,几个反挑便将聂怀的长刀挑飞。
“再来,你使不惯长刀我知道。”
常年军中行走,自然是用马刀才顺手的。
“不来了,刚吃饱想睡一觉。”
“你说的。”
席玉放下长枪走过去,聂怀也放下身上的弓和马刀,将兽皮扯了一部分下来。
忽然一脚踹到席玉的胸膛,兽皮蒙了头,腰眼用力扔出去好远,转身这就又跑。
只要他们想不出好办法将聂怀给抓住,他就会不断跑。
席玉从草地上一个打挺,躺着直挺挺的站了起来,重甲里飞出来一些铁链,聂怀飞身半空,却被刚刚的铁网给逼了回来,铁链便将他围起来,铁网盖下来,情急之中,腰眼用力身体旋转,腾飞的身子飞了起来,一边逃脱了铁链,一边搅了铁网,扔到一边,飞身便逃。
一根根精细的绳索飞了过来,套住了聂怀的脚,愣神之时身上被绑了不少绳索,这倒是难不倒聂怀,稍微运气便能挣开,却好死不死,几个混蛋拉着铁链跑过来,将他给缠了个结实。
人在行动之中双腿被缠紧,中心不稳便躺在了草地上。
“席小贼——有种咱单打独斗!这么多人一起上,算什么英雄好汉?”
以多欺少也要有个限度,这么多人,还都是曾经自己教出来的高手,心里怎么能不气。
“方强!你个狗崽子敢对老子出手,只要老子不死,你小子给我等着!”
“杜梓睿!还有你旁边那个混蛋,网扔得不错,老子要把你掉在迎客松上,荡秋千荡一辈子!”
……………………
玄铁重甲的人都在后面,就算露脸,也是稍微半拉,看不到容貌,那几个心存侥幸的家伙被点名,七尺壮汉浑身一颤,被吓着了。
席玉捏着那兽皮走过去蹲下,左右看聂怀骂街的样子,挺亲切的。
“看什么看?你……”
话没说出来,那兽皮抽在聂怀脑袋上,掉的毛落尽聂怀嘴里,结束骂街。
不一会儿,随从拿过一条镣铐递给席玉。
“各位看看,你们的王爷是京都哪家红楼里的花魁冒充的吧,带着的首饰都跟别人不一样。”
说着,就看见席玉一头戴在自己手腕上落锁,一头戴在聂怀的手腕上落锁,临了还说:“你瘦了好多。”
将铁链绳索解开,席玉又问:“山里伙食不好?”
聂怀丛怀里掏出野草面窝窝:“只有这个。”
席玉接过来放嘴里咬了口,嚼着起身,嚼了一会儿,说:“有这个就不错了。”
尽管心有不甘,聂怀跟在后面,晃悠着镣铐,发出哗哗响声,翻白眼不理他。
成功捕获野生聂怀,天空放了一枚烟火,给同伴传信。
“你布置了多少人手来抓我?”
“玄铁营三万人马。”
“呵……吹牛!”
玄铁营三万人马出动,跟出动六万普通军队差不多,就为了找一个生死不明的将军?
玩笑!
席玉吃完了野菜面窝窝,擦了擦嘴角,一把捉住那只不安分的带着镣铐的手腕,猛然用力掰过去,疼的聂怀汗毛竖立,毛孔喷张。
“我——日!你有毛病!”
席玉就那么看着他,略带小人得志的笑容,却亲切的不行。
“长兄为父,打你还敢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