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何必多此一问,安安心心去死不好吗?”
“哼!狂妄之徒。”卡梅隆骂了一句,下意识地扫了眼站在房门旁的‘佐伊’。
这时,他才发现,约瑟夫医生已经不知道在什么时候离开卧室了。并且,房门也关着。
冒牌货扭头看向正牌维克托,说道:“你死了,对他来说作用不大。他的计划,主要是弄死你爸。
套房里的升降机,直通顶那个圆台。他着急着跟过来,原本是打算先确定一下你,哦不对,是我死没死。不管什么结果,他都会到套房里来找马龙先生。
如果马龙先生死在升降机里,那样最好,但如果没有死只是受伤的话,他也会想办法补一枪或者假借送去医院急救之类的机会,趁机补刀。
要是马龙先生连伤都没受,那他就会以你生命垂危去医院为由,将马龙先生引出酒店。
总之,卡梅隆先生在刚刚那短短的几分钟内,已经想出了十几种补刀的办法。”
卡梅隆看着沙发那个双眼流血的家伙,心底的恐惧感瞬间蔓延开来。
两个维克托互相对视了一眼,正牌维克托伸手在自己脸比划了一下,嫌弃地说道:“你先去处理一下行吗?”
冒牌货翻了个白眼,吐了吐舌头,一副冤死鬼的样子。
“夜布谷鸟的鸣叫是最响亮的。”卡梅隆说完这句莫名其妙的话后,目光发冷地盯着守在门口的‘佐伊’,厉声道:“等什么呢,还不动手?!”
瑞雯扫了卡梅隆一眼,一脸茫然地看向血流得满脸都是的冒牌货,“他在说什么?”
“应该是接头暗号吧。还真是怀旧啊,世纪就淘汰了的方法,这年头居然还有人在用。”冒牌货摇了摇头,从沙发站起身,“老板都让你动手了,傻站着干嘛,不想收钱啦?”
“哦。”瑞雯应了一声,探手伸向后腰。
卡梅隆瞬间有种头皮炸裂的感觉,大脑发出了极其危险的信号。
他突然意识到一件可怕的事情。
他要死了!
不,不。不会的。我卡梅隆还不至于会死在这么个毛头小子手里。
马龙和维克托有的,他也有。
“乌格里!乌格里!”
像是在响应卡梅隆的大声呼救,敲门声突然响起。
冒牌货轻抬下巴,瑞雯打开门,便见扑克脸里昂走了进来,脸有血正在往下滴。但他并不在乎自己的伤,进屋后将手提着的东西往卡梅隆脚边扔了过去。
卡梅隆低头一看,吓得那竟是颗人头。正是他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保镖乌格里的人头。
脖子的切口非常整齐,相较之下,整颗人头就有点惨不忍睹了。像只被砍了十七八刀的西瓜,汁液、瓜瓤混在一起流溢而出。分不清啥是啥,红白糊答答黏乎在一起。
维克托差点没吐出来。别过头倒退了几步,紧抿着唇,好像怕被人把地的瓜瓤塞他嘴里似的。
卡梅隆则面如死灰,浑身颤抖起来。
经历了屠夫一案的瑞雯,这种对她来说已经是小场面了,只淡定地扫了里昂一眼。
敲门声又再响起。
卡梅隆下意识咽了口口水,他不知道这次进来的会是什么人,又会带来什么样惊悚的东西。
他的大脑在这短暂的几十秒时间里,完全失去了思考的能力,一片空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