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思顺并没有罢休,他没想到北辰寒江竟然如此的顽固。
他越来越觉得好玩了,他要玩弄人性,他要玩个够。
“来啊,将他母亲押上来。”
女人可以没有,兄弟也可以没有,就不相信他连他母亲也不顾。
他知道北辰寒江是个孝子。
是个孝子,那怎么能看着别人弑母。
母亲被押了上来,押上了断头台。
天啊。
北辰映雪在阁楼里看到母亲,心呯呯直跳。
他好想冲出去救,但身无缚鸡之力。安思顺偷袭他的那一掌,令他差点儿死了,即使系统救他,也无力再站起,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这一切,看着这恶魔狂虐他的母亲。
安思顺叫嚣的更加疯狂了,他要以他的刀折磨人心,他要啃下北辰寒江这个硬骨头,看他的心是不是肉长的。
他大声地喊叫:“将他母亲斩了。”
哗。
母亲的脖子被吊起,唰的一下被拉到了空中,如一个被勾了脖子的待死鸭。
刽子手又亮起了刀,举起了手
“慢着,”
安思顺冷笑着看向北辰寒江,和蔼可亲,“你可想好了,你母亲只在你一念间。”
哼哼,他知道北辰寒江是个孝子。
兄弟可以不要,因为事业。
女人也可以不要,因为事业。
可是,母亲也不要吗?
他冷笑着看向北辰寒江,他不相信他真的心如铁石。
他知道他的弱点:孝。
然而他想错了,瞠目结舌,不敢相信眼前这个疯子。
北辰寒江,他是什么人?!
他看到,北辰寒江眼睛都不眨一下,冲他母亲道:“母亲,你走了我会给你报仇。”
报仇?
就这句话,轻飘飘的就完事了?
瞠目结舌
这也算孝子?
气之极,手一招,哗的一下,刽子手的刀落下。
哗,北辰寒江的母亲人头落地。
人头落地,又一个。
北辰寒江并没有哭,甚至眼泪都没有一点。
反观阁楼里藏身的北辰映雪,却哭的唏哩哗啦。
那是他的母亲呀,他能不哭?
可是那位哥哥,却自始至终没哭,一个眼泪都没。
北辰映雪寒心了。
如果说先前他的人头落地,哥哥可以不顾,因为那毕竟是兄弟嘛。
后来,那个人头又落地,他也可以不顾,毕竟那只是女人嘛。
但是,眼前这个可是母亲,自己的生生母亲啊。
真的就无动于衷?
真的就铁石心肠?
不就是一个事业吗。
“哈哈,”
安思顺大笑,他终于试探出人心,人心是肉长的。
但是,这个北辰寒江却不是,是铁心。
铁石心肠。
他仿佛觉得北辰寒江是个魔鬼,心中先前的佩服变为不齿。
但他却急于让他叛变。
只要叛变,整个北辰堡和南宫寨的人心都归服了,没有了后顾之忧。
光明教,他安思顺绝不允许那个有野心想当皇帝的堂弟“安禄山”的光明教在他的地盘上上演。
他和安禄山是死对头。
虽然他俩是兄弟,是堂兄弟,但这并不阻碍他对安禄山这个人的看法,他安禄山绝对有反心。
有反心的人,岂能让他的教派在这块地盘上生根民芽。
北辰寒江的母亲死了。
安思顺让人将他母亲的人头递到北辰寒江眼前,让他瞻仰。
他看北辰寒江的表现。
果然,北辰寒江一声号啕,死了。
死了?
没有!
没有死怎么就死了?
原来,北辰寒江愤怒达到了极点,“呯”的一声,身体迸发了。
迸发了。
一团团血煞像云朵一样裹住他的身体,腾云驾雾般,周身一片血红。
紧跟着,一层层血浪如潮水般从身体中涌起,惊涛骇浪,层层叠加。
血浪越垒越高,如盛开的血莲花。
越堆越高
浪尖中,更是模模糊糊地形成了一个血柱。
安思顺大惊,知道不妙,抬手一掌就想轰死了这
但是,片刻后,他又选择了从容。
从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