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辱负重,我被挑选进入步兵之王“李嗣业”门下,刻苦学习陌刀术。
陌刀,大唐的越级战刀,一刀下,人马俱碎。
我又将我的修仙术融合陌刀术,刀中有仙,仙中有刀,一把陌刀在我手出神入化,深得李嗣业赏识。虽然那时我才十三岁,却谎称十六。
很快,机会来了,战争来了,且这回是个大战役,特大特大的战役。
之所以特大,是因为我方出动数万人,且都是骑兵,日夜兼程,长驱直入千里,直插到敌人腹地“怛罗斯”。
这是一场大汇战,敌人兵力是十倍开我,敌众我寡。
形势危机,因为我军长驱直入,粮草跟不,只能速战速决,但这也就给敌人了机会。
敌人是西域外刚刚崛起的阿拉伯帝国“大食”。
大食国集结了中亚诸国联军,兵力近十倍于我军,且他们是就近作战。
我军长途跋涉,人困马乏,又不得不立即投入战斗。因为补济不足,我们不宜久战,只能速战速决。
正是这速战速决让我们处于不利。一步攻不破城池,再攻也不破,激战五天五夜,我们的军心乱了。
军心不稳,叛徒趁机反戈,前后夹击,致使我们几乎全军覆没。
乘夜,主帅带着我们逃跑,来到艰险的山口,地被敌人包了饺子。
眼看死亡贻尽,李嗣业率领我们陌刀队,奋起大刀,像雪片一样,纷纷斩向敌人,更是在山头关卡杀出一个血口,趟出一条血路,保主帅和千人逃脱。
败,完败,谁也料不到的败。
我羞愧极了,悲愤极了。
不敢接受,我骑在马哭。
突然,敌人的一箭射中我脚踝。
我一把将箭拨出,却发现箭头发黑,是喂了毒。
骑在马,勉强逃回安西城,但脚已烂的不成样子。
幸亏我有功法在身,以灵气逼毒,倒不至于让这只脚废了。
但是接下来的打击让我们纷纷受不了。明明我们出生入死,死里逃生,而他们却鄙夷我们唾骂我们。
他们就是安西城的百姓,他们哪知我们面对的是十倍于我们的敌人,又哪知我们长途奔袭,人困马乏,而粮草又跟不。
他们要的只是胜利,这么多年来,他们看到的只是胜利,从不奢望败。
败,我们败的无话可说,无屁可放,直到那压倒我们的最后一根稻草的到来。
朝廷罢免了主帅高仙芝的职务,还将我们纷纷关入大牢。
我不服,我们不就是输了一回吗,我们还有勇气再战。
但已不可能了,我们好像已被终身判了死刑。
那一刻,我想到了那贼将军,想到了他凄惨地站在我的门外,敲我的门。
那一刻,我真正懂得了他的感受,他的败的感受。
我的意志瞬间倒了,病了,起不来了。
军医来给我刮脚,用药涂在我那溃烂不堪的脚面,我痛苦的难以挣扎。
而更痛苦的是却是我的内心,我挥起刀就要一刀抹了脖子,结束这样的疼痛和煎熬。
军医一把拉住了我,压了我的刀。
但我这暴死的性子岂是他能阻拦的了,我拿起他正在刮我脚的刀,一刀下去,砍断了我的半个脚,大笑。
军医吓傻了,看着我的脚。
我却感到无比的痛快,十分的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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