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离父母家并不远,中途三人还去路边的商店取了聚会用的烟酒。
这个烟酒商店是易乾一个远方表哥的店,平常有什么要用的烟酒,基本都在这取。
不过取的时候,表哥江建正好不在。
是很少见面的表嫂在看店,不过看她一脸嫌弃,不情不愿的表情,易乾气的差点发飙。
父母倒是司空见惯,毕竟自己拿的烟酒都是一般货色。
江建还仗义的不挣利润,纯按进货价拿给自己家人,人家媳妇毕竟和自己家没交情,有点情绪也是正常的。
最终表嫂说表哥帮忙拿的烟酒不知道放在哪,让表哥回来了给易乾他们送过去。
父母不疑有他,便道谢完,从店里出来了。
“以后我的财产可以跟父母慢慢显露的时候,一定要给她好看。”易乾还是有点气不过。
到了酒店后,易乾舅舅一家赫然已经提前到了。
易鸿图连忙上去打了个招呼,微笑着握手。
舅舅王康却脸色一变,没有伸手。
易鸿图的手僵在了半空中,脸色青一块紫一块的,非常尴尬。
母亲王清月性子直爽,快人快语,不忿道,“哥,这是咋了,谁惹你了。”
舅妈贺永玲嗑着瓜子,眼神看向别处,“我们这从县里开着车两个小时都到了,你们这做东的咋还比我们迟下了。”
易乾一看是舅舅见怪了,连忙解释道,“舅舅舅妈实在不好意思,我早上跑步洗澡耽误了些时间,走过来就晚了点。”
“时间晚不会打个车过来吗,要是没钱说我给你们报销。”
贺永玲语气鄙夷,说出的话比刀子还伤人。
王清月神色黯然,这句话戳到了她的心口中。
易乾一家都只是普通家庭,从小在农村,父亲是教师,母亲种地。
这几年父母身体不太好,浑身的毛病,也难以操持老家的几亩地。
易坤也争气,考到了雄关市的事业单位,全家就集体搬迁到了雄关市。
这些年,父母为了给两个孩子一个成家的保障,将自己多年辛苦的血汗钱帮孩子购置了两套新房。
而自己老两口按揭了一套便宜的小平米二手房。
今年又赶上易坤要结婚,要购置家电,还要给女方家彩礼。
父母确实是有点难以负担,之前还跟舅舅一家开口借钱未遂。
而父母平时无时不刻的节俭,则被不理解的舅舅一家人理解为抠门。
平日里气氛就不是特别和谐,今天借机会倒是把父母羞辱了一番。
不过毕竟是亲人,舅舅一家除了嘴上刻薄点,平日里倒也没有为难过自己家。
易乾忍住火气,解释道,“刚才去江建表哥店拿烟酒耽误了时间,等会烟酒到了我给舅舅敬杯酒赔罪。”
易鸿图也是一肚子窝火,不过看易乾忍辱负重,进退有气度,总算有点欣慰。
谁知半天没吭声的舅舅出言呛道,“敬酒就不必了,你们困难,估计也拿不出什么好酒,不为难你们了。”
舅妈嗤笑了一声,没有说话。
易乾深深呼了一口气,强忍骂脏话的冲动,冷冷说道。
“那太遗憾了,我还说拿几瓶飞天茅台让舅舅尝尝呢,看来您是没有这个口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