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一法师既是为了她而去的,陈铮如今能做的,就是尽可能的让法师在这个世上的亲人安好的活着。
齐盈被陈铮问得一愣,目光下意识的看向站在不远处的齐烈。
陈铮顺着齐盈的目光一偏,这才看见齐烈也在,她叫了声,“齐大哥。”
想着她的身份,跟归一法师的家人怕是不好打交道,而齐盈和齐烈都是常在外行走的人,接触起来,比她方便许多。
陈铮一时拿了主意,抬步朝着齐烈走了过去。
有些事儿,男子办起来,比女子要方便许多。
陈铮走到齐烈面前福了福身。
齐烈似乎没料到她有这个举动,想避开,已经来不及了。
在他愣神的当下,陈铮仰眸看着他,直言不讳的说,“法师有一子,住在京城,前年生了个儿子,到现在,应该两岁不到,齐大哥如果方便,但请麻烦打听一二,若是过得好也就罢了,若是有什么难处,还请齐大哥传递消息,我将尽我所能的去帮他。”
“你?”
齐烈不料陈铮的要求是这个,他看着陈铮的目光讳莫如深。
齐盈只觉得哥哥的目光太过深沉,生怕陈铮想多了,连忙上前挽住陈铮的手臂,“这是小事儿,回去我就让人打听,你放心吧,有了消息,不管好坏,我都会写信给你。”
齐家是商户,没有名帖可投,所以联系陈铮,就只能往湘阳侯府的门房送信。
陈铮点头,郑重的谢过齐盈,又谢过齐烈,这才邀着齐盈、齐烈一起去杨氏歇息的客房。
在寺里用了素斋,几人便回了城,齐烈和齐盈送了杨氏和陈铮到湘阳侯府门口,便提出了告辞。
杨氏挽留一番,被兄妹俩客气的谢绝了,便也没再说什么,只让他们有空了来府里玩。
从湘阳侯府一路骑马回到了兄妹在京城置办的一处宅了,不大,小二进的院子,没有池塘,花圃里到种了些花草,这个季节,刚刚复苏,还看不出什么模样来。
齐烈进了大门,便大步往自己的院子走,齐盈追在他身后,喊着他,“哥,他不会是真死了吧?”
到现在,齐盈也不敢想,归一法师真的就死了。
从昨天听到这个消息,她都以为那老头在跟他们开玩笑,或者说,干脆是不愿意被他们说服,所以,找了个理由遁了。
本来昨天她就沉不住气的想到大相国寺的后山去看看,却被齐烈拦住了,怕引人注意,好歹等到今天,听说京城多数人家都要去祭拜归一法师的,他们趁着这个幌子,也早早的出了城,先是随着众人在归一法师生前打座的亭子拜祭,后来,发现陈铮和杨氏竟然去了碑林,齐盈和齐烈立刻就找到了去碑林的理由,这才有了先前在杨氏面前的那番说辞。
他们真正的目的,是想挖坟,看看那具棺材里,到底有没有归一法师的真身。
但光天化日的,陈铮当时那样子,跟死了亲爹差不多,齐盈觉得,她是耗不过陈铮的,只能先把陈铮哄下山,晚上再从长计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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