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铮慢慢收回了目光,这会儿一只手被自己弟弟铭哥握着,掌心暖暖的,她笑着垂了眸,捏了捏铭哥的手心。
铭哥有些饿了,但在福来院,他本能的觉得这里不是他娘的院子,也不是姐姐的院子,都轮不到他想什么就做什么,所以,这会儿他一个默默的忍着,直到姐姐给了他回应,铭哥才敢露出一点小小委屈的表情,另一只手又摸了摸肚子。
陈铮一看他那个小动作,就猜到他是饿了。
铭哥与她的椅子紧挨着,陈铮往铭哥这边靠了靠身体,头靠近铭哥的头,目光却是透过铭哥的头看向朱氏那边,给人的感觉像是她在听长辈讲话一般,其实,这个时候,她正小声的在铭哥耳边说,“再等等,很快就能开饭了。”
小孩子不抗饿,铭哥肚子已经开始叫了,可他听姐姐的话,姐姐让等,他就默默的等着。
期间,杨氏往姐弟俩这边看了一眼,见女儿把儿子照顾得很好,杨氏就松了口气。
说起来好笑,明面上,老太太拿着陈知雍升官的事儿把几房人都叫到了一处,连朱氏的禁足都解了,说什么要庆祝庆祝,可细细听下来,只怕老太太心里打的是别的主意呢。
期哥这事儿是一,去威远侯府做客,顺便炫耀一下孙子升官,是二。
对此,杨氏既不发表意见,也不过于热衷,反正她上面两重婆婆斗法,她只守好自己的一双儿女,别的,无力掺和。
别人可以不管,但朱氏被小焦氏问到了头顶,又是拿期哥做文章,当然,朱氏相信,以小焦氏平时的为人,她这会儿这番话,说的的确是出自真心,估计也是寻不到能求的人了,才向她开的口。
看在孩子的面子上,朱氏没有为难,“明天是二月十六,离三月初三还有半个月,期哥年纪小,耐不住等,明天我亲自去威远侯府一趟,跟我嫂子说一声,看看这两天庄子能不能匀出来,让期哥先过去泡两天,你们看看效果,若是有效果,三月初三过后,若是威远侯府那边没有安排,你们就再带期哥去泡一泡,但有一点,我也是听太医说过,温泉虽有益,但小孩子身子弱,还是少泡为妙,我建议三弟妹再多找几个郎中或是太医打听打听才好。”
朱氏应下来了?
小焦氏愣愣着看着朱氏,一时竟忘了起身道谢。
坐在上首的焦氏也没料到朱氏会应得这么痛快,而且,从她话里的意思听来,还挺抓紧的,焦氏脸上顿时就露出几分满意来,张罗着,“时候不早了,孩子们怕是都饿了,来,传饭吧,咱们有话到饭桌上也能说。”
焦氏农家出身,到现在也不习惯食不言寝不语的规矩,这也是她不乐意同儿媳妇、孙女、孙子们坐一桌吃饭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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