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一来,陈铮这辆马车一路行起来,到也顺畅非常。
老徐头见道路畅通,扬起马鞭在空中甩了两响鞭花,督促着拉车的马又加了点速度往湘阳侯府赶去。
东山和西山这会儿俱不明白公子跟着前面那辆马车到底为何,但他们俩都习惯了随着公子的指令行事,既然公子要跟,那他们就跟在后面好了。
在他们一行通过一家酒楼的时候,窗口忽然有人传来一声啸,“淮寅,你这是去哪儿?”
淮寅是梁望舒的字,站在酒楼二楼探出头这位,是鸿胪寺卿的公子,姓杨,在家行五,在外大家喊一声杨五爷。
东山见主子没停马,便驾马凑上前,低声禀报了一句,“杨五爷在醉春风喊你。”
梁望舒恍若未闻,坐下的马依旧不紧不慢的跟在前面那辆马车后面。
东山见此,知道公子这是不打算理会了,便和西山替了个眼神,两人又一左一右跟在公子身后,慢慢驱着马。
“什么情况?”
杨五没喊来梁望舒,这脸面上就有些挂不住,撂下窗户上的帘子,回身一手扬起褂子,就喊了小厮进来,“给我备马。”
他这边交待小厮,那边就扬手同包间里正吃酒玩乐的几个朋友说,“你们先吃着,我追去看看,淮寅一准是有事儿,若需要帮忙,我再来喊你们。”
“去吧去吧,也就你能受得了梁淮寅那脾气,一般人,没到近前,都要被他冻死了。”
酒桌上,御马监焦侍郎的儿子不冷不热的说了一句,他们这些公子哥同梁淮寅的年纪都差不了多少,有的成了家,有的还没成家,但不管成家的,还是没成家的,少不得都在前些年被家里的长辈们拿出来同梁淮寅比较过。
比较之后,自然是他们哪儿哪儿都不如人家梁淮寅,闹得他们为此没少挨家里的长辈训,一个个心里早就对梁淮寅有意见了。
只是,大伙又都心知肚明,人家梁淮寅现在领着五城兵马司的差事,破获了几起案件,在皇上面前也有了几分脸面,他们就算有意见,也得憋着,更何况,他们当中,现在就算有人领差事,也是闲得不能再闲的差事,杨五还好些,礼部挂着差,虽然不是什么要紧的职位,但这小子会来事儿,听说礼部上上下下就没人说他不好的。
杨五显脚步不停的下了酒楼,搭着小厮的手,翻身上了马,刚一上马,没勒住马缰,还被马儿左摇右晃的差点栽下马背,亏得前面小厮牵住了马,才让他免于落马。
“公子,梁指挥使往那边的方向去了。”
小厮伸手指了个方位,还当他家公子真要去追呢,不料,他家公子直接伸手拍了他后脑勺一下,低声训道:“笨蛋,谁要去追他。”
“那你?”
小厮一时没反应过来,回头时,脸上有些懵。
杨五就觉得自己这小厮也是蠢得够够的,弯下腰,瞪着眼睛低声交待他,“爷现在自己回府,隔半盏茶的功夫,你上去禀一声,就说梁指挥使那边有差事过不来,爷在那边帮个忙,也不过来了。”
小厮听得一愣一愣的,显然没懂杨五的意思,杨五也不理他,交待完又问他一句,“能说明白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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