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中,齐盈最大,她一提醒,元敏便也听了,“那咱们就走吧。”
“瞧,门都给咱们准备好了。”
黄巧心伸手指着角门。
角门没落锁,齐盈上前轻巧一推,就把门推开了,“好了,我们走吧。”
到了客房的院子,几个小姑娘各自去寻自家的大人,歇过一会儿,便随着各家大人上了车,回城去了。
齐盈送了元敏到元家门口便告辞回去了,没去当铺,直接到了望川酒楼。
酒楼二楼的雅间里,齐烈正一个人自斟自饮着,听见开门声,他也没抬头,手指抚着酒杯,慢慢的摩挲着,好似这杯里的酒极其香甜一般。
“哥。”
齐盈快步走上前,先瞄了一眼桌上的下酒菜,不过是一碟子新鲜的笋干,还有一碟子花生米,“这酒是家里捎来的?”
走的近了,鼻子一闻就闻出来,这酒带着南边的味道。
齐烈伸手拿了只空酒杯,倒了一杯递给齐盈,“尝尝。”
“我不喝这个。”
齐盈一边摆手,一边拉开椅子坐了,“哥,你真打算回去?”
“你不赞成?”
齐烈撩动眼皮,看了齐盈一眼。
齐盈重“哼”一声,“哥哥以为我看不出来,咱们现在在京城的根基不稳,南边有徐叔酬谋,何需你再跑回去一趟,不过是徐叔看你年岁上来了,想挟你回去,为他那个女儿说情,与你成了婚事才好。”
齐盈满口不屑,眼里更是充满了鄙夷和嘲弄,瞠目,她看着齐烈,气愤道:“哥哥谋的是大事儿,若成了,他们自是功不可没,到时候论功行赏,自不会少了他们的,何苦这会便酬谋那许久之后的事儿,而且,哥哥的身份,若论将来,他徐沛胜的女儿连给你提鞋都不配,还想伴你左右?
即使论现在,他徐沛胜的女儿也是貌丑无颜,跋扈无理,出不得厅堂,入不得厨房,若非是那贪图富贵之辈,亦或是被他徐沛胜强力压制而被迫为之的人,怎么会愿意娶他的女儿?”
齐烈的情绪并不似齐盈这么愤慨,他只是平静的说,“难道我们不是?”
“我们不是。”
齐盈气愤的耻笑着,“若没他们,我们原可以安安稳稳的活着,有了他们,我们兄妹看似安逸,孰不知,将来等待我们的又会是怎样的艰难,他们既想踩着我们兄妹的尸骨往上爬,就不该事事处处算计着自己那点利益。”
……
送了胡氏回府,梁望舒带上东山、西山去了五城兵马。
今儿个城里人少,五城兵马司里当差的人到是难得轻闲了一天,傍晚看见梁望舒回来,大家哈哈笑着打过一遍遍的招呼,便各自收拾着回家了。
东山叫住一个换了衣服正准备回家的人,“牛二,过来。”
“咋,头有事儿?”
牛二是在梁望舒手下当差的,跟东山、西山都熟得很,一见他叫,就知道是梁望舒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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