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陈钊却以为陈铮还是原来的陈铮,哪怕大病一场之后有了些许的改变,可谁知道会不会冲动之下,咬住这点赌注不放?
见陈铮听得明白,陈钊感慨之余,又道:“慎郡王的脾气在京城里不说家喻户晓也差不了多少,虽然他和元家沾亲带故,但身份毕竟在那儿摆着,而且又是一向任性的主,真若胡搅蛮缠起来,只怕吃亏的还是三妹妹。”
不是陈钊吓唬陈铮,而是陈钊看得清形势,也知道如何自保。
陈铮感受到陈钊的好意,也不欲让他操心,便点头笑道:“多谢大哥提醒,我记下了,这件事儿,不会再提。”
能得她如此答复,陈钊也算松了口气,“妹妹能明白哥哥的意思就好。”
说明白了,陈钊也不多留,起身告辞。
陈铮亲自送了他出门,回转过来的时候,又听杨氏的院子打发人来,喊扶风过去一趟。
陈铮放了扶风出去,自己带着扶珠到了西间。
铭哥这会儿并没有练字,也没有背文章,而是鼓着一双眼睛,看着正检查陈瑛功课的陈铮,咬了咬唇。
那样子,分明是有话要说。
陈铮心里好笑,面上只当没看见,检查好了陈瑛的字,这才走到了铭哥旁边,抬手翻着他桌案上的纸。
“姐姐。”
铭哥耐不住性子,咬着唇开口道:“你不要难过,等我长大了,你喜欢什么,我都能给你弄来。”
“呵……”
陈铮被小家伙坚定的语气逗乐了,拿着他练字的纸不急不缓的翻阅着,眼睛没往他身上看,话却是对他说的,“我们铭哥什么时候开始知道说大话了?”
对于铭哥听到了她跟大哥的谈话,陈铮并不申斥他什么非礼勿听,非礼勿言的话,小孩子有好奇心,就像她原来还是柳寒潇的时候,祖父若是特意不让她听什么,背着她说什么,她也有好奇心想要悄悄的去听,去知道祖父跟别人都说了什么,祖父无论是当时发现了,还是事后察觉了,都没有申斥过她,只会把她拘在身前问她听懂了什么,有什么样的观点。
祖父是个心胸豁达的人。
陈铮愿意把这种豁达传承,当然,前提是面对的人,是她愿意将这种精神传承的人。
铭哥一听姐姐的语气,还以为姐姐不相信他,小脸一绷,颇有些不高兴,“我没有说大话,因为我现在还小,再等几年,我长大了,就一定能说到做到。”
“那就等你能做到的时候,再跟我说吧。”
陈铮依然没看铭哥的脸,而是扔下这句话后,又把铭哥先前练过的字点给他,“这个字,你瞧瞧字帖上是如何写的,看看你五姐姐又是如何临的,眼前的事儿且还做不好,何谈将来?”
“我……”
铭哥被陈铮两句话激得一张小脸义愤填膺的,偏他这股子义愤陈铮一眼都不看,指完了弊端,她笑眯眯的走到了陈瑛身边,拍了拍陈瑛的手,“五妹妹也莫要刻苦太过,咱们女孩子不用考状元,一笔好字不着急练,慢慢磨就是,从明儿开始,五妹妹把下午练字的时间拿出来,我让扶风带着你绣些东西。”
陈瑛在陈铮的院子里从来都是少说多做,几乎是陈铮让她干什么,她就干什么,见陈铮这么说,她自然不反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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