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的诸多宾客,尚未反应过来,也未曾看到那侍女的举动,又被一声报价所震惊。
“四千一百两。”
楚构在训斥了管家之后,报出了新的价格。但他知道,倘若被父亲知道这个举动,免不了收到责罚和禁足。不过,能出这一口恶气,也是非常值得的。他要让众人知道,这京城四公子,可不是好惹的人物。
诸多宾客深知,此时见报价的举动,已经严重超出了正常的举动。哪怕那点酥娘再美再多才,也不需要耗费如此巨资。这已经不是为了博得美人笑,而是为了心中的一口气。本来他们也想参与其中,想到自己的囊中,确实没有如此多的钱财,又不想过度得罪那狗霸,大部分都决定今夜看好戏得了。
虽然见不得点酥娘,但幸好也有其他青楼女子可任君挑选。
果然,那楚构再报出此价后,大部分宾客也都安静下来。楚构半个身子前倾,几乎探出了窗外。他怒看着大堂内的三人,大声叫道:“马敦,我知道你有多少斤两,就少在此献丑了。至于你旁边那两个小子,今夜不过沾了你的光进来罢了。我说过,没钱还逛什么窑子,快回去抱你娘去吧。”
悦姑此时心花怒放,正在算着四千一百两金子有多少,已经无暇去听楚构的言语。
正当此时,楚构忽然喊道:“等一下。”
悦姑心动一慌,莫非他要反悔,不料楚构却说:“再加十两,银子。”
诸多宾客一听,心中皆怒。本来此回报价,每次都是以金子为单位,而此刻楚构,在自己已经报价的基础,再加十两银子,这是**裸地在羞辱诸人。
楚构大笑道:“四千一百两金子,外加十两银子。马敦,你不是要帮他们吗?你倒是加价啊?我看你们连我的零头都不到吧。”
马敦没有搭理楚构的话,低声道:“兄弟,看来我们是被那狗霸看了,要如此羞辱我们。我们还要不要斗下去。”
说罢,他看着桌的一个物件。
那是方才那名侍女悄悄递过来的,虽然那是给胡虚的,但也会被身旁的两人看到。
凌浪涯和马敦看到此物时,皆是大吃一惊。马敦诧异地望着胡虚,道:“兄弟,你这有点狠啊,竟然还有这样的靠山。”
胡虚看着那物件,想起那侍女说的话,陷入了沉思中,并没有搭理马敦的话。
恍惚间,他又想起了当年的那道身影。
马敦见胡虚不答,又看了一眼凌浪涯。不过,凌浪涯只能耸耸肩,因为他也不知道,此物为何会出现在胡虚面前。
他虽然能猜测到,但既然胡虚不说,他也不会说。
楚构见马敦三人在窃窃私语,却不敢回复,因此愈发得意得大笑起来。
“四千三百两。”
众人一愣,循声望去,确实那一开始坐在角落了,报出的一千两的黑袍人。他似乎并没有看到宾客的表情,只是看向凌浪涯所在的方向,露出了若有所思的表情。
凌浪涯也是一愣,没想到竟然还有人报价。如此一来,自己等人不再是焦点,因为焦点已经转移到了那黑袍人身。
他和黑袍人对视一眼,仿佛透过笠帽后,可以看到他沧桑的眼神。
“四千四百两。”
又是一阵惊呼,楚构看着那报价之人,是自己的老对手,那个礼部侍郎的二字。只见得他瑟地看着自己,眼神了虽然也有些对钱财的肉疼,但更多的得意。
想来,这一个一直翩翩有礼的公子,也是忍不住和这都城一霸硬扛起来。
楚构不怒反笑,一把甩开管家拉扯劝阻的手,叫道:“好,非常好。四千五百两。”
“四千六百两。”黑袍人不动声色得到。
此时,面对如此白热化的竞价,宾客也都知道他们已经扛了。正当他们以为楚构要继续报价时,只听到他说:“悦姑,本公子想问一下,倘若有人哄抬价格,但却无力支付,该如何处理?”
悦姑闻之,心中猜到他是因为对那黑袍人的怀疑,以为他没有如此多的钱财,所以才出此言。虽然她心中也是怀疑,但就算是没有,又有何关系。只要他能让最后的买家多付一些钱财,那她当然不会介意有这样的帮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