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唐玄天和夔玉堂密谋的同一时刻,王都天隋城外西所。
“二皇兄,你不赶回离水城吗?”说话的一人剑眉星目,面如冠玉,乍一看和燕永炙太子有几分相似。
他便是当今王朝三皇子,魏王燕永顺。
“三皇弟,我看你是要落井下石。”明王燕正阳一边说一边将木剑向前方一人刺去,全身的肥肉也跟着抖动起来。
木剑不偏不倚,直接顶向了那人肩膀,一声闷响,那人手上的木剑已经脱手掉地。
“明王剑术精湛,小人不敌。”被木剑打中的人不顾肩膀的疼痛,单膝跪地,握拳臣服。
面对比剑取胜,燕正阳脸上没有任何喜悦,反而浮现出怒气。
“狗东西,你是在敷衍我吗?”
“小人不敢。”单膝跪地的人压低声音,似乎有些颤抖。
“我让你敷衍。”燕正阳怒气冲冲急走两步,走到侍卫身边,拔下他们腰间两把长剑,自己手持一把,另一把扔到那人跟前。
“捡起来!”燕正阳命令道:“换真家伙,我们两个不论谁被砍中都只能怪自己学艺不精,谁都不许追究。”
“明王,小人不敢。”
“狗东西,听不懂话吗?你要是刺中我是你的本事,我不会追究,但你要受伤,你也只能怪你自己!”
“皇兄,何必为难下人。”另一名坐在紫檀椅上的人,打着圆场。
“他是我王府校尉,我离水城的兵都是由他训练,连我都打不过,你说他如何带兵守住季云礼。”
“明王剑术独步天下,非比寻常,小人只是普通凡人,不敌明王也是正常啊。”
“狗屁!放你娘的狗屁!”面对奉承,燕正阳不为所动,反而破口大骂:“我燕家王朝要是都是你这样溜须拍马的小人,我看迟早要毁!你再不拾剑,我就要你血溅当场!”
面对盛怒的明王,那人浑身一抖,然后只能拾起地上长剑。
“来了!”燕正阳看他已经拾起长剑,便大喝一声,刷刷刷三剑就向那人疾攻而去。
面对燕正阳的攻势,那人似乎只打算防守,他的剑缠在燕正阳剑之上,三剑都将其弹开。
燕正阳越攻越猛,但那人的防守滴水不漏,每一剑不是弹开就是刺空。
两人缠斗十几个回合后,燕正阳已经开始喘起了粗气,额头上也浸满了细细的汗珠。
他心中恼怒,突然伸手就朝着对方的剑尖抓去。
那人大吃一惊,本准备挡开燕正阳的剑硬生生的向旁边挥开,躲过了燕正阳的手。
但同时,燕正阳的剑已经向他砍去。
鲜血飙出,剑在他胸口划开了一道长长的口子。他吃疼之下,连退两步。
燕正阳见一击击中,便手持长剑,满脸得意:“战场上瞬息万变,要都是你这般妇人之仁,我看你迟早要丧命。”
那人强忍疼痛,将剑抛下:“明王教训的是,小人已经懂了。”
“带他去包扎。”
燕正阳将剑递给下人,回到了紫檀椅上。
“两位皇弟,你看都是些这样的人,我怎么敢回离水。”
三张椅子上,除了二皇子明王燕正阳和三皇子魏王燕永顺,还有一人便是五皇子秦王燕稚。
“皇兄,我看你有点太过担心了。”五皇子燕稚是三人中年纪最小的,虽已成年,但依然满脸幼嫩。
“哼!”燕正阳等下人替他擦掉脸上的汗后,才说道:“季云礼替我父皇打下江山的时候,什么唐玄天、夔玉堂,那个时候他们还不知道在哪里。”
“关于季云礼,他们不知道,我可是对他清楚的很。”
说到这里,燕正阳扭头看向二人:“知道北商是如何灭国的吗?”
“北商国的太煜皇帝同父皇比武,被父皇一锤下去砸烂了脸,然后举国投降。”燕稚回道。
燕正阳抽了一下鼻子,脸上满是轻蔑,“那我问你,既然投降了,那北商国的人呢?”
“王朝一统后,不都是属于南燕王朝的子民了吗?”
“史官写的玩意都是他娘的狗屁!”燕正阳骂道:“那个时候父皇受伤还在疗养,远征北商国派的就是季云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