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北临天与下首的北临骁也是愣住了,苏清漪究竟是有多大的本事?竟然能够有办法让纳兰馆儿上台跳舞?要知道当初北临天还是太子的时候,纳兰馆儿也只是在卓诗诗的寿宴上跳过一场舞而已,那时候四方皆赞纳兰馆儿一舞倾城。
她那柔美的身姿迎风而舞,那紧束着的舞衣,将她纤纤的细腰展现得淋漓尽致,随着那丝竹之声舞动起来。
顷刻间,众人的目光都被纳兰馆儿给吸引了,看见她随着那乐曲之声凌空而舞,翩若惊鸿,朱唇轻启,那声线,宛如空谷幽兰,“漂泊的雪摇曳回风,诗意灵魂更叠情人,总管有轻浮的茂盛,掩抹深沉。有谁不是少年热诚,孑然一身爱一个人,望尽了毕生温柔眼神。”
她齐腰的长发随意的用红绳扎着,那红色的舞衣,拿着手中一支梅花随风飘动,这女子就仿如一个误落凡尘的仙子,那样纯洁,令人不忍去打扰,更不忍去玷污。
她唱歌时,亦不忘在大殿中央跳舞,那张勾魂的小脸,那张摄魂的美眸,却无时无刻不在牵动着在场男子的心魂。
北临骁看着纳兰馆儿的目光倒是很认真,在苏清漪看来,北临骁看着纳兰馆儿的眼神就真的像是在看自己的心上人,就真的像是北临天和君煜缺看自己的眼神一样。
而北临天眼底就只是惊艳,没有半分其他的意思。至于君煜缺,他的眼神压根就没有放在纳兰馆儿的身上,全然放在苏清漪的身上。
“写不出,最刻薄的字文,以讥诮这庸尘,却不忍,斥你毫分。”
慢慢的,曲调高昂了起来,纳兰馆儿的声音也渐渐的跟着高了起来。
“我也算万种风情实非良人,谁能有幸错付终身,最先动情的人,剥去利刃,沦为人臣。我爱你苍茫双眼,明月星辰,不远万里叩入心门,一个孤僻的唇,摘获了你首肯,献上一吻。”
在座的不论是大臣还是皇亲,亦或是妃子们听见这首曲子,无一不为之沉沦,沉迷其中。
这一刻,已经不是她的舞有多么好看,而是她这天籁之声多么动听了。
“有谁不是死而寻生,险些终结险些长命,睡梦中无数次的自刎。笔下有最淋漓的爱恨,以剜挑这浮生,只写你,衣不染尘。”
就在这时,下首传来一阵悠扬的箫声,正好配上着曲子,起到了画龙点睛的作用。众人朝着声音的发源处看去,便看见那一脸风流的北临骁站了起来,手中拿着箫,正配合着纳兰馆儿的舞蹈,吹着箫。
“我也算万种风情实非良人,谁能有幸错付终身,幻想岁月无声,百年之后,合于一坟。我爱你苍茫双眼留有余温,荒芜的心旷野徒奔,你会弹落烟尘,抹去之上灰痕,各自纷呈。”
曲子的声音高了起来,纳兰馆儿脚下的舞步也快了起来,手中的梅花支更是作为她的道具,合理利用。
“看那些流离失所的游魂,莫衷一是层层围困,从来酿酒的人,分外清醒,独善其身。常言说命运半点不由人,不信常言偏信方寸。那些荒唐传闻,化名称为青春,红尘滚滚。”
随着纳兰馆儿最后的声音落下,北临骁的箫声和幕后的那曲子的声音也落了下来。
全场短短的安静了几秒,坐在上首的苏清漪便带头鼓起了掌声,而后十分挑衅的扫了方才那些挑衅自己的妃子一眼,果真这纳兰馆儿很是给自己争了一口气。
“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哪得几回闻。纳兰姐姐一舞倾城,这可不是陛下后宫里那些随随便便的一个妃子就可以比的,是不是啊,陛下。”苏清漪一惊忽的回头对着北临天问道。
也看见北临天点了点头,北临天总觉得苏清漪这话听得怪怪的,等着苏清漪的下文。
“骁王爷的箫声也很动听呢,骁王爷和纳兰姐姐果真是郎才女貌,天作之合呢,陛下,你说是不是啊?”
此话一出,纳兰馆儿便愣住了,还真的担心苏清漪乱点鸳鸯谱,急忙上前一步,对着北临天施了一礼,急忙开口道,“皇上臣女即兴一曲,此曲极悲,饶了皇上的兴致,臣女有罪。”
她原本并没打算唱这一曲的,只是原先准备好的曲谱不知所踪了,眼下就只有这一首曲子,所以便勉为其难的上了。
此话一出,苏清漪方才明白为何她唱的这曲子和自己之前听的不太一样了。
“馆儿你何罪之有,”北临天说罢,也将目光放到了北临骁的身上,似乎在思考一些什么,旋即开口对着纳兰馆儿说道,“这曲子虽说动听,只是唱着怪悲伤的,馆儿年纪轻轻,还未出嫁,便唱出这样的和离之曲,未免有些不太妥当了。”
纳兰馆儿面色一僵,不在开口了,而站在一边久久未语的北临骁便几个大步走到了纳兰馆儿的身边,对着上首的北临天作揖,旋即开口道,“皇兄,臣弟倾慕馆儿已久,还望皇兄成全。”
北临这话一吃,下面那些还未出嫁的姑娘们便将凶恶的目光放到了纳兰馆儿的身上,而北临天后宫的那些妃子们倒是松了一口气,在心里默默地祈祷北临天同意这门婚事。
北临天皱眉,他的内心很清楚纳兰馆儿的心仪之人是谁,只不过……
见北临天有所犹豫,北临骁便单膝跪地,开口了,“皇兄,臣弟自问这么多年来没有求过您什么,这是臣弟唯一的心愿,还望皇兄成全。”
此刻的大殿之内是尴尬的,众人也都在等着北临天做出一个回答,纳兰馆儿的去留也就靠北临天的一句话了。
“馆儿与朕从小一同长大,朕将她视为亲妹,她的婚事朕自然是要万里挑一,她配得上全天下最好的男人,所以朕今日便要叫你们都知道,馆儿的婚事全屏她自己做主,如若谁虏获了她的芳心,大可以来找朕求娶她。”
此话一出,便看见在场的未婚人士唉声叹气了,他们谁都知道纳兰馆儿眼高于顶,想要虏获她的芳心,岂不是要了他们的命吗?
在纳兰馆儿与北临入座之后,坐在北临天身边的苏清漪便十分谄媚的开口了。
“皇上,我可是安排了这么一场好戏,有没有什么奖赏啊?”
北临天似笑非笑的看着她,问道,“你想要什么?”
“我想要阴阳草。”
此话一出,君煜缺瞪目欲裂,收回了放在苏清漪身上的目光,无奈的扶了扶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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