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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花林中。一墨衣男子与一红衣男子坐在桃树下饮酒,与其说饮酒,倒不如说是司空及一人在喝酒。
“煜缺兄,你确定不喝酒吗?平日里我可是没酒喝的,这几日里算是托了你的福咯!”他司空及别的不喜欢,就是爱喝酒,但是对他来说,什么都不缺,就是缺酒,唉,想想便是心塞啊!
“司空兄,在下便要走了,还是少饮酒的好。”他真的该走了,因为他是真的想她了,很想很想,而且他的心里总是隐隐感到不安,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些日子以来她都没有联系自己的缘故,谁知司空及这家伙,还一个劲的让自己喝酒。
司空及伸手把玩着垂在自己胸前的一缕墨发,隐藏着魅惑的双眸盯着君煜缺,问道,“煜缺兄,不知那个令你思念至此的姑娘,是个什么样的人?”他确实是好奇君煜缺这样的男子会喜欢什么样的女人。
言语之间,便看见那身着一袭白衣的叶上珠走进了桃林。
“师兄,你怎么还愣着,快去收拾收拾行李,准备走了。”叶上珠很是着急的开口,她真是太想离开这里了。
司空及一楞,有些不太明白叶上珠的话,“君公子没告诉你吗?老头子让我们与君公子一同去那个什么南晋。”
其实君煜缺就是来告诉他此事的,只是这家伙只顾着喝酒,根本就没有给他一个开口的机会。
司空及若有所思的点了一个头,便急忙进屋收拾东西去了。
海边,洛川已然扬帆等着这三人了,神医也站在岸边,等着这三人。
良久之后,终于是看见这三人的身影了。
“老头子,我和及哥哥这就要和君公子一起走了,我们不在,你一个人在这岛上可要安分些,若是不小心将厨房给炸了,等我回来,可就没饭吃了。”上船之际,叶上珠很是不放心的对着神医开口说道。
神医闻言,嘴角一抽,对着叶上珠点了个头,也将一个深意的目光放到了司空及的身上,司空及会意,对着神医点了个头。
“师叔,再会。”君煜缺上前对着无名氏作揖,见无名氏对着点了个头,君煜缺便上船了,刚上夹板,便感觉心口一阵抽痛,但仅仅一瞬。
虽是仅仅的一瞬,他人看不出来,身为神医的无名氏还会看不出来吗?抿了抿唇,想要开口,最终却还是没开口,看着那艘船越飘越远,最终撒手而去。
君煜缺,接下来的事情就看你自己的造化了。
……
第二日,树林之内,北临天等人在此停下休息,闲着无聊,北临天便四下走走。
“等候多时了。”
好熟悉的音色,北临天眸色一紧,便进了屋子,刚一进屋便看见一个白衣飘飘,长须渺渺的人,纵使对方背对着自己而坐,他也知道对方的身份。
“师父特意在此处等着徒儿,有事?”北临天面色一沉,每一次遇到无机道人,就不会有好事。
无机倒是没回头,对着北临天缓声开口,“你的计划倒是周全。”
短短的一句话,便表示着他已经知道北临天要做什么了。
知道就知道呗,凭他一己之力,还是阻止不了自己的。
“师父,朕自有打算,还望您不要干涉。”他说的是“朕”,这便表示,他如今是一个帝王的身份与无机道人说话。
“当年苏严下山,为的是治这乱世,可他只适合做盛世贤臣,不适合做乱世英雄,终是赔上了自己的性命。出山之时,曾说过一句话,但愿苍生俱饱暖,不辞辛苦出山林,为师愿你的初心亦在其中。”
“此事不劳师父费心,朕自有打算。”
“若不是为师,你觉得君煜缺会不在南晋呆着吗?”无机道人不答反问。
北临天一愣,虽说早就猜到这是不是和无机道人有关,但是他却没有多想,思索了片刻,问道,“君煜缺还需几日回来?”
“不知。”无机倒是很随意的回答他了,“只是关于你与那苏丫头,为师还需劝你一句,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你这一劫,你这一路只怕是不太好走。
这下北临天的面色就黑下来了,只觉得无机说话很不中听,开口回答他:“师父,朕只相信人定天命,天若是负朕,朕便捅破这天,但凡与朕作对,不会有好下场!”
说罢,北临天便转身离开了,他还是需要赶紧去丰州与穆子瑜会合才行。
见他离开的如此决绝,无机道人长叹一声,这个时代已经是属于这些年轻人的了,看来他害死少操心的好。
……
幽暗的地牢之中,一个男子被一条铁链牢牢的锁在一角,他试过挣扎,可就算在如何使劲,也挣脱不开那条粗粗的铁链,以至于他的手腕和脚腕都已经被铁链磨破了。
忽的,就看见那唯一可以看见外面的一个窗口飞进一只海东青,将上面的字条取下一看,唇角微勾。
“来人,水……水……我要喝水……”南奕风的口中发出沙哑的声线,没过多久,便有一个人端着水走近他,正打算喂他喝水,却被南奕风猛的用铁链撂倒,而那个人也晕了过去,南奕风急忙搜寻他身上的钥匙。
“殿下。”另一个身着士兵服饰的人走了进来,帮着南奕风换上了方才晕过去的那人的衣裳,顺手将那个士兵带上了南奕风的人皮面具,丢进大牢里。
“本宫一定要走的光明正大。”南奕风说罢,便走着大牢的正门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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