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日后……
一间草屋之内,一个红衣男子在床上昏睡,长长的睫毛动了动,像是要醒来的样子。
“嘶”君煜缺伸手抚了抚自己的头,头痛欲裂,这是怎么回事?他只记得那晚与司空及一起喝酒,后来叶上珠就来了,说他们所喝的酒是神医珍藏的,再后来……再后来他就昏倒了,莫不是这酒劲太大,喝的时候没什么感觉,喝完了便醉了?
想着,房门便开口,进屋的是洛川,他手中端着一碗汤药,见到君煜缺醒了,面上顿时添了几分喜色,“主上,您终于醒了,您都醉了两天了。”说罢,便将手中端着的醒酒汤递给君煜缺,说道,“快将这药喝了。”
君煜缺想都没想,便接过他手中的醒酒汤,一饮而尽你,开口对着洛川问道,“司空及怎么样了?”按理说这小子的酒量与自己差不多,自己睡了这么久,那么司空及应当也睡了很久吧。
“主上,司空及还没醒呢,叶姑娘说,神医就要回来了,为了避免让神医看见一个烂醉不醒的司空及,叶姑娘和属下刚一起把司空及送到桃花林去了。”
此话一出,君煜缺顿时欣喜,“神医要来了?”这一刻他等了许久了,神医要来了,也就是说,他马上就可以回去了,只要一想到这一点,他原本还有点疼的头就完全不疼了。
“砰砰!”敲门声响起。
“进来。”君煜缺淡淡的开口,而后起身穿衣。
门被推开,一个姿容倾城的女子踏了进来,一张勾魂夺魄的脸,细长的眉毛钳在大眼睛的上方,那张脸没有任何瑕疵,这人不是叶上珠又是谁?
“君公子,你终于醒了,快起身收拾收拾,老头子来了。”若不是老头子回来之前传书给自己,她还以为老头子不会这么快来呢,要是到时候老头子来个突然袭击,看见司空及睡在自己的房里,一定会罚自己抄写医书的。
君煜缺点了点头,这次喝酒的确有点过了,他还从来没有醉过这么多天呢,也许是和苏清漪分开太久了。太过想念她了,所以喝酒麻痹自己吧!
“君公子,老头子在后山的茅屋里等你呢。”
“有劳姑娘特来告知,在下先走了。”说罢,未等到叶上珠反应,他便不见了踪迹。
后山,一间茅屋内燃着微弱的烛火,很显然,里面是有人的。君煜缺举步上前,便看见屋内坐着一个白发苍苍的老者,那个老者看上去像极了无机道人,并不是长得像,而是那种仙风道骨的气质像。想必这个人就是神医无名氏了。
无名氏的面前摆着一盘棋,看样子像是在琢磨着棋局。
“前辈。”君煜缺上前,作揖打招呼。
无名氏抬头看了一眼君煜缺还复又低头看这棋盘上的棋,开口,“过来坐,顺便帮我看看这盘棋如何才能继续下下去。”
君煜缺上前,与无名氏一般,盘腿而坐,便看见一颗白子被黑子层层包围了,要有转机是不可能的,棋盘上的棋已经是死局了,白子必败。
“前辈,这盘棋已经是死局了。”
“老夫下棋,下的可不是棋,而是天下大势。”无名氏摸了摸自己的白须。
君煜缺皱眉,天下大势吗?他好像真的看不出来。
而神医也无奈的摇了摇头,依君煜缺之能是绝对能够看得出来的,现下看不出来无疑是没有认真看,因为他的心里还想着他母亲的病。唉,亏了他还摆了这盘棋想要借机告诉他一些事情,既然他不感兴趣,那便罢了。
“你的来意老夫也略知一二,关于令堂的病,老夫早前便有在研究,君氏一族与南晋皇室世代通婚,这是从南晋皇室遗传下来的,不巧,遗传到了令堂的身上。称,心引顽疾。”
心引,便是病源是在心上,但是君煜缺却是真真的在意到了无名氏刚才说,这心引顽疾是遗传的。
是南晋皇室遗传下来的,那么南奕离和南奕琰他们呢?那么钰柔呢?原来,南策天的身体也一直不好,是因为南策天所患之疾,与母亲相同。
“你倒是一片孝心,老夫可以给令堂开一副药,但,有些药不是那么容易能够找到的。”
听到无名氏这话,君煜缺便十分怀疑他的话,他是怎么知道母亲的病的,他又没有给母亲探过脉。
看穿了君煜缺心中的疑惑,无名氏笑了撸了撸自己的白须,“你不必怀疑老夫,按辈分算起来,老夫还是你的师叔呢。”
此话一出,君煜缺并没有多惊讶,因为他之前也猜想过无名氏和无机道人的关系。
见他如此从容淡定,无名氏又笑了,但是没有开口。
“那么晚辈便尊称前辈一句师叔了。”君煜缺眯着眼睛,不明白无机道人为何要大费周章的让自己出海,因为他现在已经怀疑无名氏不在岛上的这些日子都是和无机道人在一起。
“既然你叫我一声师叔,那么,师叔也是定要帮你的。”说罢,从袖中拿出一张事先拟好的药方递给坐在自己对面的君煜缺。
他接过那张药方,看了一眼,虽是不懂医术,但是还是会认识几味药的但是独独药方里的一个叫做阴阳草的药没听说过。
无名氏也很快的开口解释,“阴阳草是一种罕见的草,乎阴乎阳,但可以护住心脉,此草生长在峭壁之上,白日时,茎叶朝阳,黑夜时,茎叶朝月。”
君煜缺听着,点了点头,“多谢师叔。”
“这药方师叔可不是白给你的。”无名氏忽的开口。
“师叔想要什么?”眸色一凝。
“师叔想要你做件事。”无名氏开口说道。见君煜缺静静的等他的下文,复又开口,“这件事师叔还未想好,你且将它看作一个承诺。”
这个药方或许根本没那么简单,否则无名氏不会那么轻易的将它交到自己的手上之后才和自己说条件。
“好。”点头答应,“但这件事只关乎个人。”
“那是自然的。”无名氏说道,说罢,无名氏便指了指君煜缺腰间的一块玉佩,开口,“此玉不如就赠予老夫,届时老夫需得你帮助,便可以此为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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