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莫写的很慢,习惯了简笔字突然改用繁体多少有些不适应,写完最后一笔又仔细检查了一遍,很好通俗易懂没有错别字,其实是李莫自己写不来文绉绉的古文干脆就用了大白话。
“小友为何是从左至右横着写,这样的写法老夫还是第一次见。”
李莫这才注意到身边围了不少人,说话的刘书吏李莫也见过,他醒来之后在床上躺了两天,能下地活动之后就在老书吏那里登记造册有了守捉城的合法身份。
刘书吏用一口关中腔和李莫闲聊几句便给他落了户,对于李莫的过往跟脚一句没问,还很大方的免了今年的税务。
李莫暗道大意,看着笑眯眯的刘书吏心念一转笑道:“儿时贪玩,家母便让晚辈效仿先贤‘头悬梁’,这脑袋一上一下的时间久了眉毛都被拽的有点变形了,所以晚辈便改用从左至右横着写。”
“哈哈哈...”
“小友说话倒是风趣,只是不知这句子中间的符号又是何物?”
李莫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道:“晚辈愚钝断句总是断错,家母就想了这个断句的法子,时间久了也就习惯了。”
“哦,不知小友断错过什么句子竟然让令堂想出这样的法子?”
“又一次家里来了客人,恰逢雨天,家母在纸上写了‘下雨天,留客天。留人不?留。’却被晚辈读成了‘下雨天留客,天留,人不留!’”
刘书吏捋着胡须笑道:“令堂就没有揍你?”
“当时没揍。”
“这个断句之法对于初学孩童确实不错,只是不知小友这蒙学准备教些什么?”
“三百千,笠翁对韵,基础算学,农事杂学也会略有提及。”
刘书吏疑惑道:“这三百千和《笠翁对韵》是何物,为何老夫从未听过。”
“三百千乃《三字经》、《千字文》、《百家姓》,《笠翁对韵》是用来熟悉对仗、用韵、组织词语的。”
“这《千字文》老夫知道,《百家姓》也好理解不知这《三字经》是何物竟然以‘经’为名?”
李莫笑了笑道:“老先生若是有意,待晚辈将这几本书默写出来之后第一时间通知先生。”
“不知可否先透露些许以解老夫好奇之心?”
“也好,晚辈这就背诵一下《三字经》开篇,请老先生指教。”
“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习相远。
苟不教,性乃迁。教之道,贵以专。
....
子不学,非所宜。幼不学,老何为。
玉不琢,不成器。人不学,不知义。
”
“没了?”
看着一脸惊讶的刘书吏,李莫笑而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