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两边都没有人。”飞鸟的表情很是迷惑,“但两边却都是一模一样的地方。”
楚风鸣:“是完全相同还是对称的?”
“完全相同,连地上的灰尘都是同样的分布。”飞鸟以一种恐惧的语调说,“更诡异的是,我在离开左边的路的时候不小心踩在了灰尘上,那片灰尘里留下我的脚印,当我去到右边看见完全一样的场景时我很害怕,我躲到了阴影里,在那个阴影下方,我看见了……我离开时的脚印。”
阴风吹过小巷,留下了让人不寒而栗的呜呜声。
楚风鸣面无表情与飞鸟相对视,半响,飞鸟啧了一声,把自己装出来的害怕样子收了个精光:“给点面子好吗,我这么努力的营造恐怖氛围,你就这个反应?”
楚风鸣很给面子的做了个害怕的样子,他一个眨眼间,就像换了一个人般,整个人脊背弯弓,瑟瑟缩缩的看着前方,战战兢兢道:“好、好吓人……”
飞鸟也嘤嘤嘤起来:“是的哦,超级吓人!人家好怕怕诶!”
“既然怕的话你就留在这里吧。”楚风鸣一笑间又回到了自己本来的状态里,“我一个人去就好了。”
“想拜托我留下帮你观察情况就直说。”飞鸟也不装了,她随便找了一块赶紧点的地方坐下后,仿佛驱赶般对着楚风鸣道,“快走,别在这继续碍姐的眼了。”
楚风鸣毫不犹豫的转身走向了左边那条路,在走远之前,他却突然回头道:“我的后背就交给你了。”
飞鸟看也没看他,只是盯着他们来时的路,轻轻地点了点头。
楚风鸣走入了左边的小路当中。
那里有一个非常复古的邮筒,但邮筒旁边却并不是邮局,而是一座早餐店一样的小铺子,铺子里的东西已经大多发霉变臭,所有的桌椅也是东倒西歪,这段路非常的短,再往前走一小会儿又会遇上和刚才一样的岔路,但这回的岔路变成了三条。
他仔细观察了一下邮筒,这里比较高,按照飞鸟的个性来说她不会贸然打开这种她不易开启又容易产生声响的东西,她一定是呆在这附近观察过这里。
楚风鸣按照对她行动模式的估算,在一个砖块旁找到了飞鸟的脚印,他随手取了一片瓦砾,在飞鸟的脚印旁划下了一道长痕以作标记。
如果之后在走右边的路,楚风鸣能依靠标记判断两边是否会完全相同,他刻痕迹的手法很特殊,每一小段所使用的力道都是稳定且不相同的,这些力道组合起来对于他来说几乎能算是另类的摩尔斯密码,能模仿的都是他的老熟人,其他人根本学不了这招。
刻完标识后,楚风鸣又走向了邮筒,他把邮筒打开,里面有一张白纸,白纸上什么也没有,但造型十分特殊,是一个非常标准的圆。
楚风鸣把白纸放了回去,然后又一次走向了岔道口。
他在岔道口里不断地遇到岔路,楚风鸣按照第一次的选择一样,每一个岔道口他都选择了左边,而在最后一个出口后,他与飞鸟打了个照面。
他又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