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绑来啦?”
柳征坐在书案后,书案前,左克明管家柳长林并排而立!
“绑来了,人在前院大厅里跪着!”
左克明点点头!
“先前那些匪徒俱都被人灭口,十三营内今日可有人不在?”
柳征点了点头又问!
“没有,十三营上下一千零四十人俱在,学生令他们列阵检验过!”
“这么说来老夫倒是冤枉了他!”
柳征不以为意,笑着说道!
左克明没有回答,只是低着头!
“不管啦,扒了衣服,拉出去游街,没有一个时辰,不许放人!”
柳征大手一挥,下了决定!
“老师,那之后呢!之后的影响必定不小!”
左克明开口询问!
“之后?”柳征淡淡一笑,不在意的说道:“克明,我等离开军阵怕是有十来年了吧?”
“老师说的是!”
左克明不明白柳征怎么想起这个了!
“这十年里我等俱在朝堂,日子安稳了不少!老夫这十来年睡在军帐的次数寥寥可数,对于往日的威风,老夫如今可是日日都在怀念!想当年,老夫手掌梁国半数军马,驰骋在沙场,是何等的意气风发,手持金令,主宰一域生杀大权,哪怕偶尔有失偏颇,但是陛下对我一直是信任有加!”柳征探出一只手掌,细细的打量,好似那只手掌承载了天下之重!忽然,柳征有苦笑起来:“然而如今,战事休止,兵马回营,刀枪入库,我等也穿上了这一身的朝服,可以说每日俱在陛下左右,可是为何,陛下对我等却是防备了起来!克明,你知道吗?”
“学生愚钝,还请老师指教!”
左克明弯腰,恭敬的说道!
“指教?”柳征摇了摇头,说道:“其实今日之前我也不知道,但是,就在方才,那个臭小子,哦,就是我那个徒儿点醒了我!”
“不知是哪一句话?”
“不是哪一句话,是他的气势,”柳征忽然想起萧彻犯浑时候的模样,突兀的笑了起来,然后缓缓说道:“克明,当年我等身在军阵,每日想的无不是排兵布阵,克敌制胜,然而如今,我等穿上这一身朝服,整日里与那帮文臣厮混在一起,勾心斗角,难免失了锐气,这边是陛下猜忌的由来!”
“这!老师,学生还是不明白!”
左克明听得云里雾里!
“不明白?”柳征笑着摇摇头:“文臣治世,武将安邦,缺一不可,即便那帮腐儒如何的构陷,他们能动摇我们的根基吗?不能!再者陛下也不会坐视不管,然而我等如今失了锐气,也在搬弄权谋,这些年来与那帮腐儒可谓是不相上下,这就是问题的根源!试想,一介武夫自然好掌控,但若是一个善于权谋的武夫呢,偏偏此人还手握军权!克明,你明白了吗?”
左克明沉默不言,重重的点头!
“明白就好,今日,我便要找回当年锐气!游街不过是杀鸡儆猴而已,只算得上是开胃小菜,明日,定要让几位皇子好好的乐一乐!至于说影响,开玩笑,从来不是我等该考虑的,该头疼的,应该是挑起事端的人,去吧!”
柳征摆摆手,左克明身躯一震,躬身告退!
左克明走了,柳征似乎是坐的倦了,起身走向屋外,柳长林跟在身后!
“三日后,老夫收徒,此事要大操大办,你去通知振民,天都城内有名有姓的都给老夫请来,对了,特别是那三位皇子,老夫要为我那徒儿站台,去吧!”
“是,老爷,这便去了!”
柳长林退了出去!
“影子!”
柳征随口叫到!
人影显现,又是那人!
“事情办妥了?”
柳征凝眉探究地看着影子!
“办妥了!”
影子点点头!
“怎么样,今日见过了,感觉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