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延心中想着的同时突然脑子里竟泛起一股刺痛。似乎记忆里有一人,正跟这女子的相貌重合。
而就在这时,那女人却道:“完了,完了。本来以为妮子捡回来的是一个废人,没想到是一个傻子。你看他那眼神,不是傻还是什么?”
“娘”黄衣女子听着不由很不高兴的看了眼那女人,然后看着刘延,轻声道:“你之前受了重伤,头部也受了巨大震荡。你现在还能想起什么吗?”
“我…我受了伤?”刘延指着自己,又摇了摇头:“你是?这里是?”
“我叫唐兰,这是我家,你知道你是谁吗?”女子很耐心,显然对这种事很有经验。
“我是?我是谁?”刘延自言自语想着。突然,他觉得头特别疼,他只好抱着头,然后一边敲打着头一边道道:“头好疼…啊!我头好疼。”
“疼就不想了,不想了。”见此,唐兰将手放在刘延头上揉了揉,然后道:
“你才醒,先休息一下。过两天身体能动了我带你去我当初遇见你的地方看看,说不定你能想起什么。爹娘,我们先出去吧。”
…
——
又三日,刘延身体终于好了个七七之后。唐兰带着刘延去了官驿外。幸好唐兰有马车,倒是也不麻烦。
自从官驿几天前出了事,官驿早就换了人。不过这些却不是两人在意的。唐兰只是想看看刘延在此能想起点什么不,不过很显然,刘延除了一阵头痛和一些琐碎的记忆之外什么也没想起来。
虽然刘延极力想把这些记忆组合起来。但是只要他一想,他就头疼欲裂。见此,唐兰也就放弃了。
回去的路上,唐兰指着马车上的一杆长枪给刘延看。
“这是当初我遇到你时你死死抓在手里的。应该是你的吧?挺重的。”
“这枪?”见着长枪,刘延一把抓起。脑海中竟然浮现出了尸山血海。那是阿布达里冈。
“义父!”刘延突然流泪了,泪流满面。
“你想起来了?”唐兰激动问道。
“没有。”刘延摇了摇头,道:“只是觉得心里很悲伤。”
见此,唐兰有些气馁,道:“算了,想不起来先别想。我有经验,你这种问题需要时间和契机。也强求不得。我三天后就要回城,你跟我一起走吧。就说是我村里堂哥。”
“嗯。”
…
又三日,唐家门前。
唐父看着马车旁边的刘延,脸色黑道:“妮子,你以前一个人在城里爹就不说了。现在带个男的,不好吧,多让人说闲话?”
“爹,女儿是郎中。心中只有医道,没有男女之情。”唐兰平静的说着,突然又看了眼一名十来岁有些痴呆的男娃,爱惜道:
“弟弟的病我会给他治好。等他成年了我给他找媳妇,再在城里给他安家。爹娘多注意身体,有什么事托个信来城里就好。”
“走吧。”
“妮子!”
“哎。算了,随她去吧,她大了,有她的想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