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元街无灯，萧瑟人也萧瑟春。

驻楼凝望却，习习凉风吹神魂。

空沉沦兮佛陀音救世。

徒翘首兮老君剑下山。

终不若己！

……

启三年正月，魏广微、顾秉谦入阁。对于早已有了风声的朝堂来，这并不是什么意外的事，但是圣旨接下来的内容倒是让人有些惊讶了。

因为圣旨在最后一连将东林数位文臣都升了官。其中就包括杨涟、左光斗、高攀龙等数人，即使是已经是首辅的叶向高也被加了些虚职以示圣恩不断。一时之间，朝堂突然变得难测了起来。

不仅是殉，就是东林党众臣也有些不相信这是他们那整日沉迷于木匠活的陛下能下的圣旨。但是事实就是如此，即使他们不信也得信。

……

启二年正月未出，正在练四玄经的宋黔突然接到消息。杨涟府上挂了红灯笼。想着当日去杨涟府上给杨涟的法子，这还是杨涟第一次用上。

不过宋黔却是也想不到那么多。能让杨涟挂红灯笼必然不是事。所以宋黔也不拖沓，当夜就去了杨涟府上。

杨涟府，正堂。

即使升了官，杨涟府依旧很破落。就像是那老仆人一样，上了年纪。

此时正堂内坐了很多人，除了主家杨涟外，还有叶向高、高攀龙、汪文言、赵南星等人在座。

除此之外还有两名老者，这两名老者一个坐在叶向高的下位，一个坐在赵南星的上位。众人话之间，这两人虽不开口，但是眼睛却时不时看向这两人。显然这两饶地位很不一般。

叶向高道：“各位大人，今日无旁人。大家对梦白兄所言有何意见或者觉得有没有不妥的地方？”

“怎么？都不？既然如此，文言你是我东林智囊，此事你先吧。”

汪文言想了想，道：“回各位大人。赵大人所言确实对我东林有着绝对的好处。记得癸巳京察那年，如果不是亓诗教几人破坏，想来他们也在朝堂上待到今。而今朝堂，浙楚齐三党已无翻身之机，唯有殉能与我东林分庭抗礼。如果借着这次京察之便，想来能彻底肃清浙楚齐三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