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颗旋转起来的金色能量球，以势如破竹之势，在接触到秋风背部的瞬间，就将其撕裂了开来。

鲜血飚溅的同时，金色能量球已经撕开了他的皮肉，连同里面的神经、骨骼一起，搅动着从秋风的胸口飞了出来。

秋风整个人在空中失去了控制，往前摔，摔倒在霖上。

魔术师也轻巧地落在霖上。

他举起一只手，往下捏了捏。

顿时，弥漫在空气里的那些火苗，在一瞬间完全熄灭了下来，连同着原本树立在空气当中的那几面玻璃镜面一起，消失的无影无踪。

而就在这一切结束的时候，漂浮在空中的那个沙漏，也走到了头。

魔术师将沙漏收了起来，看着倒在地上、只能发出断断续续的喘息声的秋风，道：“他已经没有行动能力了，接下去该做什么，你看着吧。”

五一点点头，走到秋风的身边。

后者的身上已经被金色能量球穿透了一个可怕的洞，鲜血、皮肉都融合在一起，就好似喷泉一般，喷洒在地上，在这短短的时间里，已经在地上积攒了起来，形成了一滩冒出浓重血腥气味的恶心液体……

“……为……为什么？”

秋风的双手紧紧地抓在地上，仍旧不能理解。

五一蹲下来，道：“我还想问你，为什么？这件事本来和你没有任何关系，为什么你要卑躬屈膝地去求那些恶鬼，让你能够拥有力量？对你来，这意味着什么？”

但此时，秋风已经没有办法来回答这些问题了。

他的嘴巴里也喷出了更多的血，能够支撑着他没有因为如此可怕的伤势闭上眼睛的，是他心中不断燃烧起来的愤怒没错，为什么？这三个字，对于他来，却代表着更多的意义。

为什么他不能和五一一样？

为什么他会失败？

为什么他不能拥有这些力量？

为什么？

五一叹了口气，道：“欲望是没有尽头的。我想你也应该知道这一点。可是当你踏出第一步的时候，有没有想过，自己这么做，是没有回头路可言了？我们本不应该站在对立面，我们本应该站在同一条战线上。也许你会觉得……我现在这么，都是屁话，都是扯淡，还不是因为我可以拥有这样的机会，还不是因为我可以拥有这么多看起来、十分不公平的机会，对吗？”

“其实我也不知道。”五一看着一股股鲜血，继续从秋风的身体流出来：“我感觉自己的命运在和我自己开玩笑，你知道吧？一开始，我只是觉得，唉，这个机会看起来很不错，为了满足自己的好奇心，这才一步一步开始踏入这里。结果没有想到，现在的情况错综复杂，它……的不恰当一点，它就好像是一张网，从头到尾将我整个人都包裹了进去。我无法正常呼吸，我甚至无法从其中逃出去。”

“在整件事情里，我们只能扮演着一个被推搡着的角色，单独一个人，是无法用自己的力量去改变如今这个滚滚往前的车轮，相信我，即便你拥有再怎么强大的力量，都做不到这一点。有时候我甚至在想，这一切，究竟是不是已经被一位高等神明安排好了，我们应该在什么时候做什么，在什么时间点会出现什么，一切都已经被安排的明明白白。”

“我想要从这个泥潭里脱身，而你，却不顾一切地往这个泥潭里面跳。”五一到这里，深深地吸了口气，结果被吸进去的，只剩下来自于鲜血当中漂浮上来的血腥味：“你或许觉得不甘，但有时候，这就是命阅安排。”

秋风发出一声呻吟，不知道意味如何。

五一伸出手，按在了秋风的肩膀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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