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着“龙老”已渐行渐近,南宫明枫虽也觉羞窘难言,但也能当机立断,鼓足了勇气,却目视着前下方,轻声细语地询问着盈婷姑娘:“姑娘,总坛的后山住着一位我心仪的兄台,但我人生地不熟,可否烦请姑娘陪同引路?”
南宫明枫说他是人生地不熟,其实算是虚言掩意也。
“啊?……”盈婷姑娘静坐苦候的心弦闻音一颤,回眸美睫一闪,嫣然一笑,“哦,好啊……”
其实,总坛的后山,她也是只望其峰,未缘其中。但如果婉言谢绝,恐与千载难缝的心缘擦身别过,心悔终生。
盈婷姑娘算是机灵大方了,但总不至于凡事总邀、凡言必先吧。如是此,那是否会落人“随便庸俗”的心感?
其实,如果南宫明枫直言其意,询声访意盈婷姑娘,可能会适得其反哦。
“哦,请稍等……”南宫明枫在说话的时候,“龙老”已走到了他坐位的外排过道处,他的目光始终都在扫瞄着他和四叔。
此时他也故意放慢了脚步,与立在过道处的四叔点头打了个招呼,然后又面带微笑地望了南宫明枫一眼:“小兄弟,你留下与我们共进午餐吗?”
南宫明枫轻轻地摇了摇头:“不了,下个月的初一日,我也许会留下。”
“为什么呢?”
“因为我们要在‘明月门’上课啊。”
“哦?”“龙老”心中一阵窃喜,但脸上却只是透着客套礼尚的微笑,“我们‘武林捕’欢迎你们,‘明月门’更是无任欢迎。”
“谢谢,”南宫明枫轻轻地一笑,“老伯,我也可以像他们一样,称呼您‘龙老’吗?”
“怎么不可以?”“龙老”哈哈一笑,“一个人的名字和称谓就是让别人称呼的啊。”
“谢老伯,哦不,‘龙老’,”南宫明枫轻笑着点了点头,“您刚才的演讲,在某些方面太精辟了。除了有些是《人性和人心》所书的之外,其余的都是您心中的话语吗?”
“龙老”只是微微一笑,轻轻地点了下头,口中却直道:“惭愧惭愧……”
南宫明枫似乎还想再说些什么,但此时已经心思神念着后山的那位兄台,不知他今日为何没来聚会:“对不起,‘龙老’,我们要失陪了。”
轻轻一笑,便准备邀请盈婷姑娘和四叔一起,同往后山那位兄台的住处,以慰心境。
“为什么呢?”“龙老”不知他因何缘故,只是心中拟算的初交深结不期想转瞬无缘如天意弄人而心有不甘。
“其实也没什么,”南宫明枫有点讪笑了一下,“只是我的一位心交兄台不知为何今日未来聚会,心中甚是挂念,还望‘龙老’见谅。”
“哦……”“龙老”有点失望了,本来心拟了千言万语、百般理由,以期心留南宫明枫他们,但只因他的一个在理原由而将迟延心焦意急的结缘,心中既有点失落又有点不甘,迟疑了一下,才试询地问道,“等你拜访过了那位兄台,可否回程登门‘扶风堂’,小老儿愿在那里随时等候。”
“这……”南宫明枫迟疑了一下,不知该否应许。
不过,说心里话,自己来“武林捕”总坛聚会只不过是为了他们的笔录证书而已,其他的一切都似乎是可有可无,如果能免,则自己倒也清闲自在。
只是自己对这位“龙老”印象颇深,似乎也心存好感,予以驳言,好像有悖心意……
“老伯,如果天意缘聚我们,也不急在一时,”好在此时,在旁的四叔解人意、通人心地开了口,“至少,我们在下个月的初一日,又会聚会‘武林捕’了。”
“龙老”只是默默地点了点头,纵然心有多么的不甘,但也只能勉意遵从了他们的决定。
南宫明枫微笑着朝“龙老”点了点头,便与四叔和盈婷姑娘一起走出了大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