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身侧的另一位头罩蒙面人早在他身陷危难之际,已是近身施招,双掌交叉互错,所蕴含的功力已成旋涡状,合二为一,意图迫解同道的面门之危!
“啪啪!”双方三人的六只手掌已在猛然间接实了,所挟带着各自强大的功力在相撞之下,陡然激起了掌锋边缘的空气旋涡,猛烈激荡在了四周的空间
而在掌劲相撞之中,目光阴冷的头罩蒙面人和另一位头罩蒙面人同时不堪黑巾蒙面人超强大内力的重压,连连向后闪退了好几大步!
而清癯老者则是更是不堪空气旋涡边缘的压力,在频频后退无果后,便猛然一屁股跌坐在了地上,脸色苍白,目露骇色
在清癯老者身旁的另一位黑巾蒙面人只是轻淡地侧目了一下身后侧已经跌坐在地的清癯老者,也不见言语和举措,仍是那样静静地立着,立在原地,没有像他们那样身形翻动
而黑巾蒙面人一见一击无功,便借着相撞之力,向后翻转了下身,然后足尖轻轻一点地面,又是迅猛地疾扑向了目光阴冷的头罩蒙面人!
反应之快,时间之差,恐怕仅仅半息之间而已。
经过刚才的一番拼杀,这两位头罩蒙面人的身形已经瞬间各自向后拉开了好多的距离。
以至于当此时黑巾蒙面人复扑向目光阴冷的头罩蒙面人时,偏离出好些距离的另一位头罩蒙面人无法像刚才那样瞬间近身相助解围
早在先前那三位蒙面人离去的时候,目光阴冷的头罩蒙面人便已心知大事不妙,整颗心已是猛然沉到了深深的心谷之底,肠子都已是悔青了,真的是追悔莫及了!
出什么风头啊现在好了,孤掌难鸣不说,还无心无力御敌
勉强强提了些在对方深湛内力威压下已是溃散难以凝聚的功力,艰难地复提起已因刚才相撞而麻木酸痛的双臂,运功双掌,封、切、抵、压,一切可以施展的招式,已是瞬间一气呵成地幻影而出!
不过,由于此时他正受着黑巾蒙面人的内力威压而身形有所阻滞缓形,已经无法做到真正意义上的“幻影”之速了。
相离稍远的那位头罩蒙面人也已觉察到了同道此时所受的压力和危险,正待挫步纵身,迫解同道的燃眉之急时,黑巾蒙面人的左掌已经突破了目光阴冷的头罩蒙面人的前胸防御。
“啪”的一声脆响,重重地拍按在了对方的左胸上,强大的内力顿时如直泻的瀑布、倾泻直入,更似湍急的河流、拍岸惊涛轰然直响!
“呃噗”目光阴冷的头罩蒙面人惨叫一声,喷射出一股血箭,身形已向后直飞而去!
他的心肺两脏已被对方强势震碎摧毁,在喷出的那股血箭中,已是掺杂着大量小而碎的血肉之物,左胸已然深深塌陷,只是生机还没有因此而瞬逝。
毕竟武林强者的身躯不是凡人那般的脆弱无能,但在他无神而迷离的目光中,他感觉到了死亡的阴影,只是恐惧已然不在,在这弥留之际,他看到了同道的身形已是猛然地扑向了黑巾蒙面人
他现在后悔死了,早知如此,就不必当初了。现在他只希望同道可以给予对方致命的伤害或严重的内伤,以慰心安。
但一想到自己和同道的修为本在伯仲之间,而自己又如今的状态,便不由得“心灰意冷”了。
黑巾蒙面人左掌的攻势余势未退,一见另一位头罩蒙面人不顾一切地强势袭来,就势左掌一抡,横移向外,“啪”的一声,借着双方掌劲的对决,他已借势疾扑厉攻向了仍在消退中的目光阴冷的头罩蒙面人!
就在目光阴冷的头罩蒙面人同道的惊愕当中,黑巾蒙面人久已蓄势待发的右掌已是猛然拍出,拍印在了虽是不甘、却已无反抗之力的目光阴冷头罩蒙面人的头颊上。
强大的功力,瞬间拍飞了已是血肉模糊、几成肉酱的脑袋,然后一挫身形,便猛地降顿在了地面上,回头,只是冷冷地注视着身后的另一位头罩蒙面人
目光阴冷的头罩蒙面人的同道早已心惊胆颤、魂飞魄散了,修为与己本在伯仲之间的同道竟被对方三招不到轻易解决了如果对方再是强捍出手,那自己焉有命在?
天气虽然很热,但头罩蒙面人却莫名其妙地打了好几个冷战,连心底也有无力而冰冷的感觉。再加上此时黑巾蒙面人的回眸冷望,其中的威压气势,更是令他感到空前的压抑,死亡的阴影油然而生
这回他没有再去攻击了,只是怔怔地呆立在原地,茫然不知所措。对手如此之强,早已超出了他的预料,而同道的身亡,更是加深了他的恐惧。
绝地反击,那是自寻其侮,天灭人亡。而如果不战而逃,他更是不敢了,笑话,都已经丧失信心了,还能有把握比得过对方的身法
头罩内的嘴角艰难地抽搐了几下,挤出了微微的苦涩一笑,眼神的绝望光芒已是尽露无遗,进也不是,退也不是,正所谓进退两难。
他也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做了,头脑里一片空白,也许是在静候着黑巾蒙面人声轻音淡的“指点”吧。
“蹬唰、蹬唰”拐角远处的大街上,已经传来了一阵整齐划一的沉重跑步声,伴随着跑步声,还传来了一阵阵“咣当咣当”的金属相撞之声!
声音很是响亮,尤其是在此时光天化日之下寂静的此街道上,不论是跑步声还是金属相撞之声,即显得单调,也显得压抑。
“快,快!南大道七街四巷八组”在跑步声和金属相撞声中,还传来了一道中气雄厚的吼声,声虽清却音急,而紧接着又是传来了一阵齐声大吼:“是!”
很显然,这又是一支守城的军士闻讯赶到了,只是规模比起刚才的那一小支,可就大多了。
在场的三位蒙面人都是心知肚明,所以那位头罩蒙面人更是焦急了,他抬眼怯怯地望了前方左右两侧的两位黑巾蒙面人一眼,嚅了嚅嘴,几次欲言又止
在清癯老者身旁的那位黑巾蒙面人依然一动不动,只是斩杀目光阴冷头罩蒙面人的那位黑巾蒙面人开了口:“你可以走了,回去好好地告诉你们的少堡主,千万不要再触到我们的逆鳞,否则后果更甚!”
“是。”已是一身冷汗的头罩蒙面人忙不迭地低身点头恭应了一声,也不做任何的“拖泥带水”,足尖一点,已运起轻功,疾速地飘向身后的某一方
而在他刚刚起身之际,那位黑巾蒙面人又是冷冷地转身四周,沉声喝道:“你们还要躲躲藏藏吗?”
这回,他的声音有点大了,而且余音萦绕四周,显然他是另有所指。
果然,就在他的话音中,在四周平房的屋顶,又不知何时冒然升起了几条不同方位的身形,也不言语,只是环视了两位黑巾蒙面人和此时已起身的清癯老者一眼,便腾空旋身各自向身后的远方疾遁而去了
那位头罩蒙面人刚刚起身闪出不远,便陡闻此言,以为是在说他,忙吓了一跳,正要复停下身形时,回眸侧目间见到了身后另有他人现身时,便心安地慌遁而去了
清癯老者虽也是久经阅历,但地上一地的死尸和刚才那位头罩蒙面人的惨死之状,倒也令他不得不动容失色而仍僵立当场,不知所措了
“你老如果想要远离此地的话,如不出所料,城外已是遍布他们各方的人手,就凭你,已经无法出城了,”此时,在他身旁的那位黑巾蒙面人淡淡地道,“而如果坚留此地,则会有我们的人手不遗余力地时刻保护,万保无恙。”
足尖一点,身形已同起,依然是刚才那样的轻功身法,转瞬即逝
“何去何从,你老好自为之吧”遥远天空的一句话,仍然清晰入耳在清癯老者的耳边。
清癯老者只是怔怔地呆立着,并未言语,该何去何从,他自然要慎重考虑一番。
只是对于此时已从远近不同巷道内涌出的大批守城军士,并未加以心惊理会,反正及早清身撤离已是不可能了。
至于可能的调查询问,那就说是武林人士恩怨情仇、不幸波及、有幸幸免,反正知情的,已是死人或远离,无根无据的,又如何取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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