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武林捕”总坛的会议同时,南宫明枫也相送着盈婷姑娘返回南城渔村,正经过着一条城中永宁大道。
永宁街道也不是必经之路,主要是因为街宽道广,再者是漫不经心,所以盈婷姑娘无形之中就潜移默化地引领着南宫明枫走到了这条颇为熟悉的扬州城内的主街道之一的永宁街。
前方的不远处,有一座宅邸,南宫明枫和四叔都记得很清楚,是那位娇艳姑娘的府第,上一次他们就曾拜访过。
这条街原本就很热闹繁华,此时也一如往常,只是在前方娇艳姑娘府第的宽庭前面,已经挤成了人山人海,大有人满为患之势,只是不知为何
“快快”正当南宫明枫和盈婷姑娘他们渐渐走近那座宅邸时,从他们的身后忽然又跑前了几位声焦音急、欣喜若狂的人,“陆府又开始招收下人了”
下人,顾名思义就是下等的仆人。既是下等的仆人,那那些围观的和趋前的,又为何如此的神情向往呢?
南宫明枫和盈婷姑娘都不知,但好在身后跟随的四叔知道
前方娇艳姑娘的陆府,身份背景,因其父异于常人,因其叔超于世人。这原本无关紧要,但之前有一次招收了一位德才兼备的穷困潦倒之自愿才子为下人,而此人入府后,也是尽心尽责、恪尽职守,终由下等仆人升为上等仆人
再者他心思缜密,才思敏捷,终又由上等仆人提为陆府管事如鱼得水后的他,颇具文韬武略之才,常于运筹帷幄、如若山水等闲之间尽解陆府一切繁杂事物,深得陆府东家赏识,终成陆府总管。
后又因机缘巧合,被东家之弟赏识,继而被其提携入京,成为他高官仕途中的幕后知己智囊,为他时至今日大红大紫的政坛仕途奠定了不朽的丰功伟绩。如果能成为此人的第二人,那可是光宗耀祖、虚荣升华的心喜幻念。
还有一点,外人可都通传着:陆家小姐如花似玉、美艳倾城,而陆府东家膝下无子、仅有此女,所以如能入府成事,轻者日睹芳容、夜游倾思,如能朝夕相处、日久生情,成为东床快婿,那则是梦寐以求的夙愿。
原来如此,南宫明枫和盈婷姑娘都心领善解地点了点头,但也没有说什么,毕竟这是人家的事,与自己好像没有什么关系
前方陆府的门口,已经杂乱无序地人头攒动着,多是少青壮,偶尔也点缀着几位不知好歹、不识天高地厚的中年人,但瞧瞧他们个个醒目异常的放光神态,便不难知道他们心中的妄念已经如火如荼,势在必得
此时,陆府的大门口,有一位管事出来宣告,此次陆府招收的下人,必须品行端正、富有爱心,尤以家境逊色、悲惨者优先。
顿时,府外的人海中喧嚣哗然,他们人人都深知自己的底线是否不足,而在此候选的每个人,他们之间大都彼此地相知相识。
而陆府的底蕴,在场的他们都心知肚明,如果欺瞒而东窗事发,其结果下场他们可“毛骨悚然”地不敢深加想象形容,少有不经事者闻此一言仍能厚颜久待。
于是,那位管事的话音刚落,便有过半的人迟疑了好一会之后,便黯然不甘地留恋频频回首离开了陆府
剩下的那十来位候选人,或许真有其事,抑或许个别的仍“胆大包天”却暗中祈求默念庇佑,但不管怎样,此时的此处,已经在偌大的府邸和宽广的街面相形之下,显得“人烟稀少”了。
在场的那些人,都已经摆好了随时准备经受考核审察、入府成事的心理准备,但那位管事久久不见发话,只是淡淡地环扫了他们一会,便入府不知何事去了
他虽然入府了,但门口还有陆府的四位仆人和两位丫环在辅持此事。
这两位丫环,在场眼尖心细的人都认识,她们都是陆府小姐的贴身侍婢,今日授命特意主外,据说如往前一样,敏感细致的女孩子心性可以很好地起到洞察细微、防微杜渐的辅言作用。
在场的众人都等了好一会儿,仍不见那位主事的管事出府定断,但此时却等来了一位受着好几位汉子簇拥的方脸虎目络腮胡子的汉子,他不是别人,就是曾在“武林捕”总坛现身的那位汉子,也就是“龙老”口中的雷彪。
这位方脸虎目的汉子一来到现场,在当场的那些人当中,立时便跑过来了一位掺杂在众人中的青年,点头哈腰地笑声相迎道:“啊,彪哥,您来了”
方脸虎目的汉子一脸肃穆之色地点了点头,环扫了在场的那些人一眼,他感到了压力,轻声问那位青年:“情况怎么样?我是不是来晚了?”
“嘿,彪哥,”那位青年又是点了点头,也把声音压低了些,“不瞒您说,您是有点来晚了,您瞧,刚才的那么多人已经只剩下这些了。不过,那位管事还没出来,一切还没定论。”
“处理了一下赌坊中的事,来晚了,”雷彪点了点头,“但好在还有希望,哦对了,他们有说了什么没有?”
“彪哥厉害!”那位青年又是连声恭维道,“陆府管事说,这次招收的下人必须品行端正,富有爱心,尤以家境逊色、悲惨者优先,可彪哥您”
“怎么?”雷彪闻言大是不悦,冷冷地轻喝道,“难道我不符合要求?想我雷彪方脸虎目,正所谓品行端正。嗯富有爱心,你们这么多人都跟随着我吃喝玩乐,难道我不是很有爱心?至于家境逊色,咝”
雷彪说到这里时,倒吸了口气,陷入了沉思。他也知道自己的家境不但不能说是逊色,而且还是不错的滋润,更不能与悲惨沾边,怎么办?
“咳咳,你们说说,”雷彪干咳了几声,轻声问身边的那几位歪斜懒散的汉子,“彪哥我怎样才算是家境逊色、悲惨?”
“呵呵,彪哥,”那几位汉子顿时激灵灵地提起了精神,“我们也不太清晰,就像彪哥您这样的条件和情况,实在很难与逊色悲惨相关啊,彪哥”
“嗯”雷彪自己也心知肚明地点了点头,但如果就这样颓然放弃自己企求心盼良久的心愿,恐怕,不,不是恐怕,而是应该心不甘、情不愿啊,怎么办?
“呃呃,彪哥,”正当雷彪和那几位歪斜懒散汉子陷入沉思的时候,先前前来通风报信的那位青年沉吟了一会,才小心谨慎地轻声对雷彪道,“如果真要说什么逊色悲惨的话,那彪哥您可不可以六亲冷淡、时值壮年尚未婚配为由来说词?”
雷彪闻言,心中一喜,高兴地拍了拍他的肩膀,上下打量了他一会,才喜出望外地道:“好小子刘四,真有你的啊,对,就这样,等下那位管事出来了,我就这样对他说,嗬嗬”
“其实,彪哥,”那位青年似乎有点怯怯地扫了雷彪一眼,忙又把目光移向了地面,“如果象您这样的招募法,好象会有很多的竞争对手,如此一来,您的机率就会少很多的哦。”
“嗯?”雷彪微微一讶,就听刘四的这句话,闻声听音,他就知道刘四肯定有鬼点子可以“青出于蓝、一枝独秀”,所以他很是高兴地搂近了刘四的肩膀,轻声问道,“你小子又有什么高见?说来听听。”
“呃,彪哥抬爱,刘四不敢,”刘四有点受宠若惊地喜出望外,“其实,彪哥您要想在众多的竞争对手中脱颖而出、一举夺魁,最为可靠保险的方法也就是没有竞争对手”
雷彪果然聪明,刘四的话还没说完,他便果断地朝身边的那些歪斜懒散的汉子目光毅然地环视了一周,邪邪地冷笑了一声:“你们知道该怎么做了?”
那些歪斜懒散的汉子本就是雷彪的“生龙活虎”,就这点小事他们还会不“心照不宣”?
只是没想到雷彪会在此时此地对那些“乡里乡亲”的特别“关爱有加”,但他们的经验很丰富,随机应变的能力也很强,闻言已迅速地散开。
由于对方的人数多于他们,所以他们几乎是呈一字形摆站在了那些竞争对手的面前,然后敞开衣襟,个个都露出了胸前发达健硕的胸肌和收缩有力条纹明显的腹肌。
个别的,索性脱掉了单薄的外衣,而且还露出了浓密的胸毛,他们都不约而同地做了一个躬背、握拳、曲臂、缩胸的健身动作,顿时他们胸前的肌肉如同小兔般乱撞
“你们以为今天是黄道吉日吗?敢来这里?”
“今日出门,卜卦测字了吗?啊”
“看见这个了吗?没看清的,看清楚点”
“敢跟我们比狠?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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