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玄玉立了大功,得意的住进了秦淮的偏房,管家觉得不妥,想将他请去客房,奈何孟玄玉好似赖在这里一般,竟是不肯挪窝了。
秦淮眉峰一挑,便任由他去了。
太妃已经无碍,但失血过多体内少了些灵气,还需要静养几日。
半夜,孟玄玉刚想歇息,敲门声便响了起来。
“秦王爷?这么晚你还没睡?”他吃惊的看着秦淮站在他门口,赶忙将人请进了屋子。
秦淮向桌子上一瞥,就看到那条墨绿色的小蛇,正无精打采的盘在茶壶上。
“太妃......”秦淮的话还没说完,便被孟玄玉打断。
他知晓秦淮要问什么,“大蛇不过是给小蛇打掩护的,这蛇胎才是扰乱太妃的东西。”
“那为何要喝鸡汤?”秦淮依旧面色冷峻,可眼中的疑惑居然带了些可爱。
“小蛇身体虚,自然要补充,”孟玄玉伸手轻轻弹了下桌子上的小蛇,“如果不给它鸡汤,它就该伤人了。”
“为何是公鸡?”秦淮看着那小蛇摇头晃脑的样子,很难想象这是从太妃嘴里吐出来的。
“公鸡性阳,蛇性阴,他吃了那么多,底子就更虚了,抱来的小母鸡看着全府的公鸡都被吃了,能不生气吗,几声鸡鸣下去,体内的公鸡便就吐了出来。”孟玄玉知无不言的坐在他对面,眸中清澈不见一丝杂质。
“那你全然没起到什么作用。”秦淮的眼神落在他的身上,嘴角不自觉的向上勾起。
“......”孟玄玉想反驳,但又找不出反驳的理由,只能鼓着脸生气道,“话不能这么说,我出手便是非死即伤,念生灵修炼不易,所以一直克制着自己罢了。”
秦淮全当一句玩笑话,一听而过,只是严肃的看着他道:“你能找出是何人所害吗?”
“想让施法之人死,简单,想让抓住他,难。”孟玄玉摇了摇头,也不知是不想抓还是真的抓不到。
秦淮的眉眼微微低垂,若有所思的盯着桌上的小绿蛇,“这个妖物留下,是打算做何所用?”
“泡酒。”孟玄玉微微一笑,伸手钳住蛇头,脸上带着威胁的坏笑。
小绿蛇不由得打了个冷颤。
第二日一早,孟玄玉还没起,就听着院子内闹哄哄的,似是有什么大人物来了。
“咱家今日里是专程过来见锦太妃的。”大太监尖着嗓子,一副高人一等的表情,手上的白色浮尘随风而动,显得他更加刻薄。
“正公公辛苦,”管家赶忙往太监手里塞着银钱,“王爷昨夜睡得晚,这会正在洗漱。”
“咱家不急,”正公公收了钱自然是好说话,小眼睛一眯,“让王爷慢慢来就行了。”
孟玄玉扯过被子将头蒙住,刚刚要进入梦乡,就被秦淮一把掀开了被子。
桌子上的小绿蛇一个激灵,刚刚都没有发现有人进来。
“秦王爷,你就是这么对座上宾的。”孟玄玉赖在床上不想起,挣扎着拽过被子,秦王府的被辱床榻,都比山上要软和。
“在秦王府,客人一向要比主人起得早,这是规矩,”秦淮看着他的样子内心觉得好笑,面上仍是板着脸,从丫鬟手中拿过衣服,扔在孟玄玉的脸上,“换上。”
孟玄玉本想硬气的怼他一句,但手摸到了那衣服上好的料子,密实的刺绣暗花衬着螺纹,不由得看直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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