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朱家庄回来,虽然拉回来三十万的银元。朱玉琴因为父亲逝去,意味着双亲尽失,人一下子变得悲伤不已。
柯城虽然疲累了几日,汤药也没断过,身体渐渐的就脱毒了,对大烟没有什么生理上的不适。至于心瘾,本来就是重生之人,心理上的依赖基本上随着生理脱毒而烟消云散。
现在反倒是柯城照顾起朱玉琴来。
柯家得了朱家的银元,又加上朱玉琴在服丧期,庄里人人都是围着朱玉琴转。
柯城每日也开始做些运动,一大早出去跑跑步,让身体尽快的强壮起来。
重生后人物命运有所改变,而历史是不是能改变,自己依然不清楚。
按照历史进程推进,柯城的家乡,在1939年就将被日军占领。如果只是活在当下,似乎也不是柯城所想的,那失去了更有意义的东西。国难当头,匹夫有责。
当时的热血青年中,已经喊出了“华北已经容不下一张课桌”的悲怆口号。柯城有时想,自己重生一回,一定要在抗战全面爆发之际,到抗战的最前沿去。
就这样过了十多日,一切都很平静。朱玉琴在众人的照顾下也好了很多。
这一天,柯城骑着自行车在路上飞驰,田野里的宁静让他沉醉其间。眼看天边晚霞漫天,天色不早,柯城的车踏得飞快,他想着回家给朱玉琴做点好吃的。
不觉间,就看到前面一个拉着草料的牛车慢慢悠悠的走着,他也没在意,就骑车想从他旁边超过。
他叮铃铃的按了一串铃声,刚准备超越牛车时,那赶车的人突然横伸出一个木棍,啪一下就将柯城猝不及防的捅在地。
柯城连人带车栽倒后,还以为这赶牛车的会停下来给自己道歉,他刚一翻身而起,低头去扶车,只听耳畔风声过后,自己后脑被击中,人一下子就昏迷了过去。
等他醒过来,发觉自己睡在一个草堆里,双手被绳索反绑,昏暗的小屋内没有灯光,只是窗棂外有火光传来,而且人声鼎沸。
他一下明白过来,自己可能是遭绑票了。
他也听说过,此地的土匪出没不定,绑票打劫的事,还是时有发生。没想到会出现在离家不到十里地的地方,自己给人绑了。
他起身走到窗棂往外一瞧,外面是一个天井院子,自己是被绑在院子旁边的偏屋内。外面天色已暗,天井院子里火把通明,二十多个土匪正在院子里喝酒吃肉。
柯城进行了一番自检后,觉得自己没有颅内出血的症状。除了有点轻微的脑震荡,其他都还好。
这些土匪中,有个匪首模样的家伙坐在上首位置,一眼看上去人比较阴沉,倒不是很凶恶。只是那骨碌碌的眼睛,隐约约的不时透露出杀机。而其他土匪多是贩夫走卒装扮,气势上比当家匪首还是很不同。
自己落在这帮土匪手里,也就是个肉票。柯城觉得,此事很有可能跟朱玉琴分的三十万银元有关。这种隐忧,其实在他把银元拿回家后就有。
钱财这东西在乱世,有时就是祸根。
他躲在窗棂位置细听了一阵,这些土匪说的也正是他的事。其他土匪叽叽喳喳的,有说柯家是土豪,钱多得数不过来的:也有的土匪说,柯家在方圆还是很地道,忠厚之家……
匪首问信送到了没有,有人答送到了。他说,这一票五十万大洋,否则明日撕票。其他土匪噢地叫着,似乎银元大把已经到手。
匪首没再说话,确实是人狠话不多,直截了当。自己的命值五十万大洋,看来绑匪真的是得到了那三十万银元的消息。
也怪自己有些大意,完全不清楚民国时期地方匪患的厉害,非要搞什么长途的骑行,不过现在后悔这些也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