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站了起来,在龙椅前缓缓地踱步道:“诸位都知道,正少年时期跟随大军出征北方游牧,曾经为伏击敌人,在寒冷的深雪中待了很长一段时间。爬冰卧雪,把骨头冻坏了,就留下病根一直到现在,每到寒冷时节,浑身疼痛,苦不堪言。眼看就要入冬了。我的痛苦又要到来了。冬天来到之后,夏天来临之前,半年沉浸在痛苦当中,那种痛苦几乎可以将人折磨到半死,就算靠着火炉,也不行。”
有臣子道:“皇上出征打仗,为的是江山社稷,如今皇上还是为了江山社稷操劳,一入冬,还要忍着疾苦病痛批阅,实在让我们做臣子的诚惶诚恐。”
皇上说道:“奉承我宵衣旰食的话就不用说了。我所做的,都是我应该做的,如果那些事情都不做,与昏君何异?不过每当入冬,我浑身上下痛苦男人。都是一件非常棘手的事情。顽疾在身着实令人讨厌。尤其我身为皇帝,更是如此。不知道这个世上有没有对顽疾杂症颇有见地的医术高手。”
部侍郎蒋青海道:“雨王曾经患有严重的夜盲症,有一位江湖术士将雨王的夜盲治好了,此人应该算是一位医术高手。”
皇帝说道:“不瞒各位说,这位术士高手我不久前就见过,他说他可以治好我的病。吃了他给我开的药,颇有成效,虽然没有根除。不过他说要根除也不难,只是需要我牵往北方,在直面寒冷的地方服药,才能根除我的病根。因此我有意迁都北方凉城,诸位有何意见?”
叶鸿博反对道:“皇上,迁都非同小可,不可草率行事啊!”
工部侍郎蒋青海却道:“皇上乃是臣民的仰仗,如皇上龙体欠安,天下人都不得安宁。如果皇上龙体安康,不管发生什么事情,只要有皇上在,就不难解决!”
诸由城说道:“皇上龙体当然是国本但国都也同样是国之根本,如果贸然迁都,国都中的很多势力也要跟随国都牵足他处。而且迁都并非是迁一座城那么简单。这里的国度是早年占空师所判的龙脉,移足他处恐怕有损龙脉。”
皇上看着反对迁都的大臣冷声道:“难道你们想看着我被病痛折磨致死吗?我所承受的疾病之苦,你们没有人能体会得到,那种痛苦是撕心裂肺的,是由内而外的!一到寒冷时节就要承受非人所能受的痛苦!还是蒋爱卿言之有理。我意已决,择日迁都。你们休再他言。”
散朝之后,寒恪默和寒秋若步出朝堂,两人心中各有疑惑,寒恪默说道:“皇上毫无征兆的突然宣布迁都,你可知道皇帝是何用意?”
寒秋若说不出来皇帝的用意,说道:“皇帝有些反常。按理说皇帝并非一意孤行之人,可今天却在朝堂上,几乎不考虑众臣建议就独断专行的宣布迁都,实在有违皇帝之前的形象。”
“你说得对,皇帝很爱惜自己的羽毛,从不肯给人把柄说他是昏君,再说北方的凉城并非繁华之地,靠近极北之地,气候严寒且道路不通,怎么看都不适合作为国都。莫非……”寒恪默突然意识到危机,停步对寒秋若说道,“糟糕!我们忽略了皇上!”
寒秋若问道:“忽略了皇上什么?”
寒恪默长叹道:“你我给父王的信中说,近来王域有异动,虽然杀机尚未显现,但暗中潜伏的危险已被我们发现!我们能发现的危险,皇上是何人,他岂能不知?!”
寒秋若点头认同,说道:“可是王域有异动和皇帝迁都又有什么关系呢?而且迁都必然引起王域的震动,那岂不是给潜伏在暗处的势力浑水摸鱼的机会吗?”
寒恪默看着寒秋若问道:“我们跟秦人在黑市做交易,事情做的严密吗?”
寒秋若说道:“此事交予山无极了,他做事一向稳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