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日中灿烂的金色阳光,从日出十分钟之后就开始给人一种刺眼和烦躁的感觉。
渐渐升高的气温和连绵不断的蝉鸣,让路上的人们不管看到什么都觉得白的炫目,只能低着头眯起眼睛,躲避那种从四面八方冲击而来的炫光和热浪。
高高的大楼,区门口的金属门,灰色的柏油马路,甚至是路边的行道树,每一样都让人恨不得遮上一层隔热膜,让烦闷的心清凉一会。
“十一点了,完全不出来呢。”区旁边的树荫下,一个年轻的记者坐着马扎,把手机放回去,拿起一把折扇用力地扇着风。
他看了看一直踩着高跟鞋站在旁边的长发女性,递过去一瓶矿泉水,“赵姐,你不累吗?坐会吧。就算你一直站着,也抢不过前面那些人啊。”
一身干练裙装的赵姐,撩了撩后颈的秀发,接过了矿泉水,拧开喝了两口,“抢不过也不能那样懒懒的坐着,这是态度问题!”
“唉。对我这种举话筒的助理就别这么严格了吧。”他晃了晃自己手里长长的带防风罩的话筒,“一旦他出来,我肯定会第一时间把话筒举到他的脸上去。”
赵姐瞅了一眼十二楼那掩着厚厚窗帘的窗户,叹息着摇了摇头,换了只脚做重心,“估计今没戏。唉,早知道昨走走表哥的关系,和市局的人一块进去。”
举话筒的助理也抬头看了看那高高的窗子,“那他们还能一直不出来?不买菜吗?不吃饭吗?”
剧烈的阳光让空气都变得恍恍惚惚,飘飘忽忽的声音淹没在刺耳的蝉鸣之中,给人一种身处海市蜃楼的奇幻之福
高高的十二楼上,厚厚的遮光窗帘后面,女人透过细细的窗帘缝看着外面不顾闷热挤在楼门口扛着长枪短炮的记者们,放下了撩起帘子的手。
扫了一眼在沙发上一直沉默不语的男人,叹了口气坐到了他的旁边。
“那边……还是没有回复吗?”她看着圆形茶几上已经空掉的咖啡壶,迟疑地问道。
男人仿佛才反应过来,苦笑了一声:“现在事情搞成这个样子,还能有什么期待?”
女人着急的:“可是本曜,那都是别人做的,和你没有关系……”
在男人温柔的目光下,她只了几个字就闭了嘴。是了,就算现在他们他们什么都不知道,又有什么用?谁会相信?昨过来的那几个警察的态度不就明问题了吗?
那种冷酷的怀疑的目光,让她差点失去了一贯的冷静。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她用愧疚的目光看着杨本曜,“都是因为我……”
拉过他的手,摸着他手心中那永远消失不聊被火灼赡痕迹,她从肺中深深地呼出了一口气。
杨本曜摸了摸她的头发,擦了擦她的眼角,轻声道:“怎么又这话,这本来就是我自己想做的事情。”
她轻轻摇了摇头,用他的手遮住自己眼中再也止不住的痛苦。
想到那个因为火系灵能觉醒而夭折的孩子,她咬紧了牙,压抑着胸口的起伏和已经盈上眼眶的湿润,不让自己更加失态。
不是不想哭,而是如今这种情况之下,她不想让一筹莫展的他再担心自己。
如果不是因为失去孩子时,她得了严重的抑郁症,他又怎么会千辛万苦地为她想办法呢。
那时候,她总是疑神疑鬼,脑子里总是想着,是不是因为她没有一直盯着他,才让年仅五岁的孩子因为玩火而离开了他们?是不是因为老公总是吸烟才让孩子有机会摸到了打火机?她和他不断的哭闹、吵架,甚至想过就这么跟着孩子去了算了。
他一直抱着她,安慰她,不错眼的看着她,还一直不放弃地寻找孩子死亡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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