坛。
鸟儿们叽叽喳喳的站在枝头,看着公园门口等着开门进去早练的人群。它们忽而飞下树在地上走两步啄上几下。忽而又飞起冲入黄黄绿绿的树冠中,隐没了身影。
高青打着哈欠靠在一棵树上,眼角泌出了一滴眼泪,“这犯罪分子有毛病吧,公园还没开门,他就出来工作了。”
赵烟翎按住自己额角的青筋,“现在还是想想该怎么办!时间不多了!”
她看着挤在一堆大爷大妈中间的恐怖分子,一阵发愁。
不是不能挤压吗?别挤破了啊!
再了,这个地儿也没多少人,来这干什么呀。
烦躁。
忽然,人群中的一个大妈吸了吸鼻子,“哎呦,这什么味儿呀?”
旁边另一个大妈抬手扇了扇风,“怎么好像一股臭味儿啊,还有烧纸的味儿。”
众老头儿老太太拿眼这么一扫,“哎呦,这是谁干的呀。赶紧的,给它灭了。”
原来是不远的墙边上有两个垃圾桶冒起了浓烟,还有着不的火头儿。
几个老头老太太带头往那边走,其他人也不甘落后,还掰了几个树枝准备帮忙。
众人这么一走,人群就散开了。
露出了中间穿着藏青色风衣的身影。他转头警惕的看了看四周,并没有发现异常,又往前走了两步。他两手都插在风衣的口袋里,仿佛并不关心时间,只是低着头,紧贴着人群。
赵烟翎咬了咬嘴唇,低声骂了句:“这个胆鬼!”
高青看了看时间,“马上就开门了。在等一会儿。”
六点一到,坛的门就准时打开了。
大爷大妈们笑笑,带着各种装备,慢慢通过了大门。
在人群散开的一瞬间,藏青色男饶风衣下摆突然冒出了火苗,但他却仿佛没有发现。
因为他脸色通红,正伸长脖子,张大嘴巴,喉咙里发出“吓吓”的声音,不断的用双手抓挠自己的颈部。
“啊!着火啦!”
一位大妈高声尖叫,嗓门都能媲美帕瓦罗蒂。
他的周围迅速清空,几个手拿宝剑、扇子、鞭子的大爷大妈马上就想用手里的东西往他身上招呼。
卧槽,药丸!
赵烟翎不禁睁大了眼睛。
正在这时,几个头戴白帽,嘴戴口罩,手戴胶皮手套,身穿白大褂的人迅速将其他人挤到一边,将男人团团围住。
立刻有人用灭火器喷向他身上的火焰,烟粉遮蔽了人群的视线。
白大褂趁机将烟尘中的男人控制住,像抬死狗一样把他抬上了一副担架,快速的上了一辆救护车。
等救护车“呜呜”的开走,几个老大爷大妈都还没回过神来。
救护车里
“你点火添什么乱啊?要是他拍打火苗给拍破了怎么办?!哎呦我去,这家伙够谨慎的,居然包裹得这么严实。”
“呼呼”
“……fk。”
六点零三分,坛,镇压完毕!
鼓楼。
已经完全亮了,气非常晴朗,露出了湛蓝的空,东边飘着几丝镶着金边的白云,仿佛太阳已经迫不及待的要跳出来了。
东大街上非常安静,连店都没几家开门,仅有的几家24时营业的店面已经被清空了所有人。
有行人想要走进来,就会被一条黄色的警戒线拦住。警戒线外,十几个人正把目光看向有着高高的红色建筑物的方向。
在这清冷的大街尽头的鼓楼底下,一群人已经对峙了不短的时间。
几个神情冷峻的人举枪围住一个打扮新潮的年轻人,却不敢有任何动作。
年轻人穿着一件黑色的铆钉皮夹克,配着黑色皮裤和切尔西靴。赤红的头发,浓浓的眼线,鼻子耳朵都带着很多亮闪闪的饰物,连舌头上都钉着一个金色的圈。
他坐在一个膝盖高的石墩上,翘着腿,笑嘻嘻的,嘴里来回蠕动,对着一圈人也没有露出任何担心或者害怕,反而有几分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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