舫楼中的姚凌江与张准,在苏慕烟的琴声下,坐在那里心不在焉的聊着天。
实则在,有意无意的注意着苏慕烟的一举一动。
姚凌江此刻拿起折扇,挡在自己面前,然后偷偷的用目光,朝低头抚琴的苏慕烟看去。
那样子像做贼一样,颇为滑稽、可爱。
直看得坐在对面的张准一阵郁闷,加起一片凉拌牛肉,放进嘴里,吃完后。
张准实在有些忍不住了,小声道:“我说小姐,你这样偷偷摸摸的看苏慕烟,迟早会被她发现的。”
姚林江小声愤怒回道:“那我怎么办?难道要明目张胆看吗?
起码我是在盯着苏慕烟,而你呢,连头也不回一下,就知道吃…
还有叫我公子…不是小姐。”
“属下知道了。”张准有些郁闷的小声道:“公子呀,众目睽睽之下,那苏慕烟要是想动手早就动手了,哪会等到现在?”
姚凌江恍然,又偷偷瞧了苏慕烟最后一眼,对张准道:“听你这么一说,倒是蛮有道理的。”
“是吧,这里人多嘴杂,不适合动手,如果苏慕烟今晚想要动手,就一定会在上官问情回家的路上动手,所以我们现在只需要静观其变就好。”
“好吧,就听你的,静观其变。”
一炷香后,画坊靠岸,那四位与上官问情斗诗的公子哥。
一个个满身酒气,一脸愁容的离开了画舫。
张准目光一冷,但这眼神稍纵即逝,没有被自家小姐发现,道:
“公子,我要去出个宫。”
“早就告诉你别吃那么多了,还不听,上完这拨客人画舫就开了,你…”
“没关系,小姐,我可以游过来。”
“唉,连登萍渡水的本事都没有,亏你还是个高手呢…”
张准脸一红道:“公子,每个武人都有每个武人,精通和不精通的功夫。属下精通的是刀法,不是轻功。”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只是和你开个玩笑,不逗你了,快去吧。”
姚凌江挥挥手,张准抱拳离去,也下了画舫。
…
黑夜中,满身酒气的陆、韩、黄、王、四人,晃晃悠悠的离开了热闹的正街上,进入了相对安静的坊巷,吐露着今晚的不悦。
“妈的,我们白花花的银子呀,嗝…就这么白白的给别人做了嫁衣,那个上官问情真可恨呀!”
那黄公子更是大骂出声,以此来舒缓内心的压抑。
个子稍矮的韩公子不以为然,连连拜手道:“黄兄,韩某觉得,可恨的不是那上官问情,起码嗝…人家有真才实学,更是能够三步成词,日后此人今日三步成词之事,定会天下皆知,甚至流芳百世。
到那时,与他对诗的我等四人,也能沾染些他的名气,岂不美哉。
所以韩某觉得,上官问情不可恨,可恨的应是那苏慕烟…此人变脸比翻书还快,实在令人痛恨至极呀。”
“唉…婊子无情,戏子无义呀!苏戏子可恨!可恨啊!!”黄公子咆哮道。
几人的谈话,都被尾随在暗的张准听入耳中,听到那黄公子的咆哮后,目光一亮,心生一计:
“原来只想要你一只手,现在只能要你一条胳膊了。”
随后,脚步飞快的像那晃晃悠悠的黄公子而去。
“谁!”
黄公子四人,也听到了身后的脚步声,迷迷糊糊的转过身时。
张准已然到了那黄公子近前!
拔刀!
刀鞘与刀面的摩擦后,锵音而起!
一砍之下,瞬间收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