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月十五,闹花灯。
夜里,东州城的酒楼、饭馆、青楼、名苑,无不张灯结彩,爆竹连连。
街道上的人,欢声笑语,络绎不绝。
东州城有一三流门派,唤为玄剑门,坐落于城西。
玄剑门前,灯笼高挂,门内笑谈声连。
其内四方院落,圆桌摆放,桌桌喜庆,坐满门下弟子,足有百人,饮杯酌酒,推杯换盏,快哉快哉。
正手处一方桌席位之上,坐落三人,一旁还有一丫鬟为其斟酒。
“孩儿,明天可是你去飞虎门提亲的日子,今日可要少饮几杯,以免误了明日大事。”
说话的宫装美妇面容姣好,鹅蛋脸高鼻梁、秋水明眸而又不施一点粉黛,对身旁约莫20出头的青年劝酒道。
那青年遗传了他娘亲的优点,面如冠玉,气质不凡,手持折扇,小酌一杯,略有醉意的回道:
“娘、没事没事…对酒当歌,人生几何!譬如朝露,去日苦多。
我还能喝,我还能喝,呵呵呵…”
“你这臭小子,好歹也是我上官云的儿子,玄剑门的少门主,不学无术,根骨本来就差,还不好好练武。
天天就说这些文绉绉,让人听了脑袋疼的东西,我等身为武林中人,舞文弄墨能砍掉敌人的脑袋么?”
青年身侧另一旁,坐着一中年男人。
中年男人面容刚毅,二目如电,一袭白袍着其身,腰间佩着一把宝剑,只是坐在那,便不怒自威。
“别听你爹胡说。我倒觉得孩儿你这诗词作的很棒,细细品味,倒有些意境和韵味儿。
你爹除了武艺以外,对其他都不感兴趣,孩儿你别怪他。”美妇人打断了上官云的话,安慰着青年。
“娘,我知道,我爹就是个大老粗,欣赏不了这些文人骚客的东西。”青年小酌一口,笑着打趣自家老爹。
“臭小子,别以为肚子里有点墨水,就能讽刺你老爹,有本事咱们武艺上见功夫啊。”中年男人没好气道,说着话右手已然摸到了腰间的长剑。
青年见状,连连拜手,笑容颇为风流写意:“不行不行不行…打架我不行…作诗你不行…我们一比一平,哈哈哈。”
父子二人突然玩笑般的争吵起来,引得下垂手一桌桌,玄剑门的弟子们哄堂大笑。
父子之间,不吵不闹不热闹。
20年,这是他从21世纪的华夏,穿越到这里,生活的第20个光景了。
前世的他,本性王,家族显赫,拥有万亿资产。
他出入高档场所、买名车、包嫩模,挥金似土,好不风光。
但天不随人愿,那一日,他与纨绔阔少们,搂着嫩模、喝酒划拳,输多赢少,几十万一瓶的烈酒,一杯接一杯的灌。
酩酊大醉。
再度醒来时,便来到了这个在历史都找不到的古代王朝,大宛。
而且自己口不能言,恍惚之间,方才得知,自己刚被一陌生女人生出来。
重活一世,虽不比前生富足,但好歹也是一江湖小门派的少门主,生活水平,自不用谈。
前生王凯之名,已经随着时间,渐渐远去。
现在的他,是玄剑门门主上官云,与夫人李小芙所生之子,玄剑门少门主上官问情。
前生的他性情纨绔,喜欢寻花问柳,再世为人,虽然不再纨绔,但仍旧风流成性,本性难移。
现在的上官问情,早已成年,东州城所有的青楼、酒楼,他几乎去个遍。
在上官问情的字典里,逍遥快活,才是自在人。
至于前世,自己在国文课本里掌握的那些诗词。